信都西城门外,凉棚茶摊内,
一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凉茶,清了清嗓子。
凉棚内的客人也都停止了交谈,纷纷将目光看向说书先生,周围的孩童也都围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老先生,今儿讲什么故事啊?”
“先生,我想听黄巾少主大战董卓那一段。”
“这一段昨天不是讲过了吗?先生可以说说广宗城外屠戮皇甫嵩和两万官军的故事。”
面对孩童们的争执,老先生并未理睬。
“啪!”老先生手中的醒目一拍,孩童们也都停止了争执,聚精会神的看向老先生。
只听老先生开口讲道:
“广宗城外,只见那黄巾少主张昊一袭白袍银甲,一马当先,手持铁枪杀入官军之中,而那皇甫嵩周围的亲兵,四面环立,眼睛死死的盯着冲杀过来的白袍小将……”
老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嘴唇翻飞;
周围听客,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听得亦是津津有味,每每到精彩之处,无不拍手叫好。
“老先生所讲,也太不属实了吧,”一壮汉嘲讽道:“那张昊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怎会冲锋陷阵呢!”
壮汉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来,
说书先生正说到精彩之处,却突然被人打搅了,心中顿时不快,凝神看向壮汉,问道:“你是什么人,竟在这里胡言乱语。”
壮汉虎背熊腰,长得粗犷,不是高顺又是何人。
昨日高顺去府衙送完信后便在城内待了一日,正打算今日出城,往并州而去。
这不刚一出城,便觉口干舌燥,想着就在这凉棚茶摊内,喝上两碗凉茶解解渴,听了这说书先生所讲,心中觉得太过不实,便直言指了出来。
“我哪里胡言乱语了,那张昊本就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又不会武功,什么时候亲自上阵杀过敌?”高顺直言道。
“你……”老先生心中气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说书的话本,本就是创作出来的东西,其中加入一些夸大之处,也是让话本更有可听性,才能调动听客的情绪。
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谁会去真的深究话本中的真实性,毕竟话本又不是官府发的邸报,大家听了不外乎就是图一乐。
周围的大人和孩童对高顺颇为不满,但看其体壮如牛的样子,也不敢真的大声呵斥,但人们脸上的嫌弃和不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