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其实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什么?”
“虽然尘公子没有明说,但在张冀州拿下济南郡和乐安郡之前,咱们是不能离开临淄的,”说完,管承凑在薛易的耳边低声道:“张冀州和咱们尘公子的关系,军师是清楚的吧。”
张昊和张尘的关系,虽然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大家碍于面子,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说罢了。
薛易也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张昊和张尘两人似乎不太愿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否则,张尘也不会刻意回避张昊的冀州军,转而与兖州军和豫州军较劲。
“那张冀州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拿下济南郡和乐安郡啊,咱们的粮草若是等不到那时候可如何是好啊?”薛易焦急道。
管承嘿嘿一笑:“军中惯例,粮草耗尽,为了提振士气,便会杀粮官。”
说完,管承沉吟道:“我记得军中负责粮草的就是军师吧?”
“!?”薛易。
薛易回到城楼前厅内,一脸颓然的坐在软垫上,喝着凉透了的茶汤,连带着他的心窝子都是凉的。
他知道,管承不是在吓唬他,如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有活阎王之称的张尘必然会毫不迟疑的杀掉自己,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提振军心。
一想到张尘对平原郡和济南郡的安排,薛易并不怀疑张尘为了张昊这个阿弟死守临淄的决心。
甚至,他无法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去说服张尘放弃坚守临淄。
临淄作为青州州府,城高墙坚,瓮城、塔楼、城防器械一应俱全,整个青州找不到第二座像临淄这样适合坚守的城池了。
就连他们当时攻打临淄时,也是因为临淄城内的兵少且士气低迷,他们又有五千俘虏兵作为炮灰,这才得以在两日内拿下了临淄。
现如今,张尘以自己和十五万黄巾主力做饵,将兖州军和豫州军的主力吸引至此,双方皆难以单方面的撤出了。临淄如此,历城那边亦是如此,双方兵马已经僵持住了,谁都动弹不得,
这就好像是象棋里的黑红双方两车相对,要想破局只能由张昊这股势力来做。
只是,
张昊到底是一心为朝廷,还是与自家兄弟私下合谋,这个就不好说了。
至少,薛易想不出张冀州拿下平原、济南、乐安三郡后,对自家主子有什么好处。
当然了,
张昊和张尘私底下是怎么合谋的,薛易管不着,毕竟这是人家两兄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