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临淄城内的张尘了。
不过让王允心中有些焦虑不安还并不是张尘,而是冀州的张昊,这张尘是张昊的堂兄,虽不知道这两兄弟的关系是怎样的,
但从张昊在青州的所作所为,张尘的各种配合来看,
张昊和张尘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如果此次张尘死在了他们的手里,难保张昊不会记恨在心,甚至为张尘报仇。x33
诚如程昱之前所言,当今天下,若论实力最强,除了大将军何进麾下的十余万司州兵和正抵挡韩遂边章的那十数万参差不齐的张溫军以外,
放眼天下其余的十三州,的确没有哪一方能与张昊的冀州军叫板。
何况张昊在朝堂上,又有张让为首的宦党支持,若真要对自己和刘岱不利,恐怕他们就麻烦了。
一想到这里,王允再无困意,不由走出了营帐,感受着湿冷的河风吹拂,
抬起头,看着高挂的圆月,眼眸中满是惆怅。
………
与王允的惆怅不同,管承此时更是焦头烂额。
此时骑军大半已经度过了昧水,断后的那千余轻骑失去了音讯,显然是被身后的追兵跟吃掉了。
如今身边只剩下两千骑,若仅凭这点兵马攻打剧县,管承心里没有底,可若是沿昧水北上或者是南下其他城池,也没用。
一时间,管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已经完成渡河的骑兵正在进食,进行休整。
微弱的篝火被军士们围着,些许的微光在黑夜里并不显眼。
黄巾军士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嚼着手中干硬的面饼。
身前的篝火,发出干柴爆裂的噼啪声,跳跃的火光照在管承的脸上,忽明忽暗,似乎也印证着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兵马损失过半不说,随军所带的干粮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前路更是未见光明。
原本打算攻下剧县后,能借着剧县策应尘公子那边的主力部队,但现在却陷入了这般窘境。
现在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官军知道了自己的踪迹,那必然会派一支精锐部队堵住自己的后路,可若是继续向东去攻剧县,那更是死路一条了。
“将军,”亲卫递过来一个水囊,
管承接过水囊,猛得灌了两口甘甜的清水。
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保存实力,到时候再找机会回临淄。
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