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嗤笑道:“这卢沛还真是一个君子啊!”
一旁的校尉提醒道:“使君大人,何不趁着敌军还未完全渡河而击之?”
“休得胡言!”韩馥肃然道:“咱们两千余骑打他三千步卒本就占尽了优势,咱们若是趁机奇袭,岂是君子之所为!”
校尉悻悻,不再言语了。
良久,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韩馥令人燃起火把,准备向北岸河滩发起冲锋。
率众冲锋的是校尉,而韩馥本人则是在几名亲卫的环护下,跟在骑兵的后面,准备接收战果。
随着轰隆的马蹄声响彻四野,
两千余并州骑军开始向卢沛的步卒军阵发起冲锋,
由于是夜晚作战,前排的骑兵还得辨别方向,是以马速不会很快。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北岸的卢沛军阵并未燃起火把,并州骑兵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和河水中反射的月光看到前方不远处敌军军阵的身影。
“弟兄们,随我杀过去!”
随着校尉的一声暴喝,骑军开始加快马速,朝着前方的步军军阵扑杀过去。
卢沛这边,
看着眼前两百步外的并州骑军,不由的狰狞一笑,朗声道:
“放箭!”
一时间,弦声四起,一支支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射向百余步外的骑兵。
紧接着,
冲在最前方的并州骑军,个个吃痛哀嚎,战马嘶鸣,不少骑兵跌落马下,被后方的袍泽踏成了肉泥。
骑兵冲阵,势必是要受到箭矢的洗礼,
不过好在是夜晚,哪怕骑兵这边很多人都举着火把,但弓弩手的准头依旧不能与白日想必,射出十发箭矢,中者不过一二。
校尉将身体趴在马背上躲避着箭矢,刚才一轮的箭雨,折损不过数十骑而已,就在他咧嘴一笑时,胯下战马不知踩到了什么,竟被绊倒了,
校尉的身体由于惯性,被抛甩了出去,
能做到骑军校尉,自然在马术上有一定的造诣,当他还在半空中时,他便将身子微微蜷缩,用胳膊和手臂保护着脑袋,
可当他触地之时,一个尖锐的硬物划破了他的腰背,
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几口凉气,蜷缩的身形再也难以保持。
当他滚落在地上时,又磕到了几个尖锐的硬物。
此时的校尉,全身剧痛,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