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刘协见此,缓缓起身,来到刘备跟前,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坐在地上,怅然叹道:
“皇叔也不必难过,相比董卓在时,朕这些年的日子,好过多了,至少没有人伤害朕,饿着朕。
董卓在时,朕只不过是他手中玩物,董卓祸乱宫廷,奸**嫔妃,独掌朝政;
原以为他张昊能够救朕于水火,可是,可是依旧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如今这天下,已有大半落入其手,各州州牧都是他张昊所举荐的,只听他武平侯的军令,却不遵朕这个天子之令。
皇叔啊,
你说这大汉,还是咱们刘氏之大汉么!”
“陛下……”刘备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问道:“外间传言,丞相执礼甚恭,是否?”
刘协颔首道:
“外间传言倒也没错,张昊从未虐待过朕,国库空虚,宫中一应开销皆由张昊供给,让宫里有吃用不尽的锦衣玉食;
但是,
他张昊掌控朝局,朝中大臣有多少人是他张昊的鹰犬,为他张昊谋得利益。
当朕的家,做朕的主,把朕关在这宫中,让朕内外不闻,他张昊挟天子以令诸侯,自行车骑将军事,排除异己,顺者昌逆者亡。ъΙQǐkU.йEτ
王允是他逼死的,刘岱和刘繇也死了,就连四世三公的袁绍和袁术,也兵败身死。
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站出来匡扶汉室,还有谁能拍着胸脯称自己为汉臣!
恐怕,
要不了多久,
他张昊便会篡夺帝位,弑君自立了啊!”
说到这里,刘协已是声泪俱下,泪流成河了。
而刘备,则是脸色阴沉,心中对张昊充斥着滔天惧意,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
“皇叔啊,”刘协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备,一字一句道:
“张昊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他很聪明,行的都是窃国之事,可偏偏不留贼名,对外广施仁政,对内拉拢朝臣,让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是汉庭栋梁,恩威齐天。
张昊窃国,比董卓高明千倍万倍。
昨夜在他府中宴请群臣,有多少朝臣显贵对其俯首贴耳,其人心志,可见一斑呐!”
“陛下,陛下!”刘备伸手扶住刘协的胳膊,痛心疾首道:“请陛下放心,只要时机一到,臣迟早是要手刃此奸贼,中兴大汉,已报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