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武平侯府。
虽然从名义上来说,已经是晋国公府了,但人家‘武平侯府’的牌匾却没有换。
尽管你宫里找了个大家提了笔,做了个牌匾连同诏令一起送了过来,但是侯府的人并没有去接,以侯爷不在府上为由,将牌匾和诏令退了回去。
按理来说,牌匾和诏令都是天子赐的,你敢不接,那就是抗旨。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又敢说武平侯府抗旨呢,毕竟,人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抗旨了。
那一天,侯府上空三道响箭,
城内的三支兵马,省殿卫军、城防司、守军,三位执掌兵权的大佬齐刷刷的在侯府门口站岗呢,偌大的侯府,被两三千甲士围得水泄不通。
那阵仗,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子出行来侯府做客呢。
不,
就连天子也没这待遇。
对于沮芝来说,
朝堂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插手。
不管你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说,怎么传,我把侯府门一关,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反正侯爷不在府上,谁来也没用,谁也管不着。
浮香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算是在坐月子。
御医几乎都已经住在了府上,隔三差五来给浮香施针,为其调理气血脉络,在固本的同时,缓缓进补和恢复。
期间,
浮香也看过几次孩子,见孩子健康无恙,这心也放下了。
沮芝请了乳娘来照看孩子,照料的也算细心。
这日,
浮香坐在床上,喝着滋补鸡汤。
沮芝抱着孩子在一旁逗弄。
经过这次生产,沮芝和浮香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前融洽了许多。
见浮香喝完汤后,沮芝主动的坐到了窗边,将襁褓中的孩子凑了过去。
浮香的身子还未恢复,不能太用力,所以也没有去接孩子,而是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
孩子没睡着,倒是睁着眼,看着自己的母亲。
少顷,
孩子咧嘴笑了。
这一笑,几乎把浮香的心都融化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人生真正的满足,或许也就是如此,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沮芝抬眼看向浮香,笑道:
“这眉宇间,倒是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