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出了头顶伤疤的男人不好惹,一言一行之间挟上了戒备。
伤疤男人冷哼一声,见有人打扰,不便再实行要挟,就没再纠缠。
离开前,他凑近白晚舟,低低开口,语气里喊着警告的意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老、朋、友。”
这一声像是冰锥一样刺进白晚舟的心里,她愣了许久,没有动弹。
等到伤疤男离开后,刘博才走到白晚舟身边,好奇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晚舟姐你认识吗?”
白晚舟咬了一下唇瓣,齿痕清晰可见,内心被强烈的不安慌张占据。
“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刘博的眉头拢起,直觉让他觉得女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回到酒店后,白晚舟将自己封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动静。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夜幕初上,她却无心贪恋窗外的风景,厚重的窗帘掩盖住外面的灯光,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白晚舟一个人的呼吸。
想到白天里遇到的男人,白晚舟内心的恐惧在燃烧,情不自禁地盖住被子蜷缩起来。
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无法遏制地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被封辞行抛下的第二年,她父亲忽然生了急病住进医院,生活也一下子被打得乱七八糟。
人的生命有时候那么坚强,有时候又那么脆弱。
仅仅几个小时,一个活生生的人断了气,和这个世界切断了所有联系。
只留下痛苦无助的白晚舟一个人以及还不清的债款。
父亲去世后,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敲门讨债,一声又一声,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之后,白晚舟每天一醒过来,耳边就是,“咚咚咚——还钱——我知道里面有人——还钱——”粗鲁的声音混着难听至极的咒骂裹挟而来,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惊慌失措地躲进被子里面,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像一只迷茫弱小的虾米。
就在躲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后,突然一天,门外照常响起野蛮的敲门声,紧接着铁门被硬生生撬开!
白晚舟根本无法阻止这些讨债的人,只能看着屋子里里外外被他们全部搜了一遍,毫无顾忌地在干净的屋子里留下肮脏的脚印、烟灰……
他们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气急败坏之下,一个穿着白背心、黑短裤的男人长相凶神恶煞,直接手劲极大地揪住她的头发,不客气地往上提!
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