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行的脸色稍稍缓和,睨着“油盐不进”的女人,松了松领带,低沉沙哑的声线中毫不掩饰的冷情:“出去。”
白晚舟睫毛一颤,舌根渐渐蔓延开苦涩。
m.bīQikμ.ИěΤ原来顾轻轻的一句话就能熄灭男人的怒火。m.bīQikμ.ИěΤ
而自己,做什么却都是错的……
白晚舟低下头,修长纤细的睫毛敛去内心的失落,转过身子离开病房,只留下一个萧索寂寥的背影。
门被关上,咬住门锁,发出沉闷的响声,钝钝地滑过男人的耳膜。
封辞行烦躁地扯了下领带,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方才那女人绝望失落的眼神,额头的青筋一跳。
随即,他神色不耐地跟了上去。
白晚舟刚走到走廊的一头,忽然感觉手腕一痛,蓦地回头,对上了满眼怒火的男人。
“你……你不是在病房里照顾……”
封辞行刀锋般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满眼不悦:“白晚舟,你以为还是五年前?你以为我还会看你可怜,同情你?”
白晚舟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一窒,柔顺的眉眼罕见地染上了戾气,身子发颤发抖:“你觉得我一直在矫情地装可怜,乞求你的同情?”
封辞行不置可否,瞳孔黑漆漆得压抑着层层阴云。
“封辞行,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白晚舟的水眸氤氲得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梢噙着一抹气急得红:“你觉得我离开你活不下去吗?不就爱了你几年!你以为,我真的会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