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旁边放着两个铁盒子。这是，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是不知道谁家丢弃的奶粉盒子。其中，一个铁盒子里面满是黄黄的散发着骚味的尿液。另一个铁盒子里，则是又黄又黏的半盒子浓痰。

“咳咳，咳咳……”

老了嘛，除了病多，就是尿多和痰多。

老了嘛，除了健康少，就是力气少，精力少。

老了嘛，雀蒙眼，似鳔沾，鼻泪常流擦不干。人到面前看不准，常拿李四当张三。

老了嘛，牙又掉，口流涎，硬物难嚼囫囵咽。一口不顺就噎着，卡在嗓喉噎半天。

老了嘛，鼻子漏，如脓烂，常常流落胸膛前。茶盅饭碗人人腻，席前陪客个个嫌。

老了嘛，没有死，就是个大罪过。

“砰！”

突然，屋门被蛮横地推开了。

一名带着金丝眼镜、长相白嫩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风**人走了进来。

一进屋，闻到了那刺鼻的臭味，特别是那尿骚味，全都一起捂住了口鼻。

“怎么回事？是死了吗？连自己的尿都不知道倒一倒？”

没有丝毫掩饰，那风**人张嘴就是十分厌恶地骂道。

“真是个恶心人的老东西。”

“你这样的老货，还活着干什么？”

风**人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头，眼神中再明显不过的讨厌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