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静悄悄的,只有夏虫嘤嘤咛咛的声音偶尔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道轻轻的开门声响起,一个人影悄悄摸出门来,抬头望望天,向着院墙处跃身而上。
……
齐胜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起身,**眼睛下地趿上鞋去茅房。
痛痛快快地放了水,出来站在门口儿,人就又清醒了一些。HTtρs://Μ.Ъīqiκυ.ΠEt
齐胜抬头看了看天儿,舒了一口气,觉得身上舒爽了许多,便转身往东南角走去。
他想看看他的马。
今晚的月亮很亮,天上的星子也多,照的东南角亮堂堂的。
空空如也。
“什么?”
齐胜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连忙闭一下又睁开,再看。
还是什么也没有!
白日里那两匹马一匹都没有了!
这是又进了贼!
齐胜满脑袋的迷糊酒劲儿一下子就都被打醒了。
他连忙大步跑过去,把东南角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
还是什么也没有!
齐胜当下气的心怦怦跳,就要鼓出胸口来。m.bīQikμ.ИěΤ
他连忙大步跑回卧房叫人。王二哥酒量比他好,身手也比他强,两个人一起上,一定追的上。
几步冲进门里面,刚喊一声‘二哥’,齐胜便顿在当地。
炕上也是空空如也,半根毛没有,哪里还有王二的影子?
二哥人呢?难道是发现了贼偷自己一个人追过去了?
可是,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旁的他不知道,王二哥那匹马却是训得熟了,外人一靠近就会尥蹶子大声嘶叫,一般不知道的生人根本不可能这样悄默声儿地就给带走了。
除非是它的主人。
齐胜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呆愣在原地。
不知怎地,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在青楼巷口,王二搂着那个三十几岁的半老徐娘往里走的背影。
不能,不可能。
二哥不是那样的人,让你胡想!
齐胜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猛然转身大力往出跑,冲到院子里,也顾不得开小门儿,扒住墙头猛力一翻,就跳进了隔壁的院子。
一点儿声儿没有的夜里,这‘咚’的一声响得吓人。
就听得那边他**声音急声问:“谁?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