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曲曲膝,从鼻孔里轻轻嗤了一声,斜着眼角走了。
小丫头张狂,将来自有她的主人磋磨她,程木槿只做不见,抬脚进了客堂。
她安稳地向程信夫妇施礼问安,口称二伯二伯母。
程信夫妇均是微微点头。
如今这已是隔房的侄女了,就是个外人,再与他们无瓜葛,他们夫妇二人心里都分的清清儿的,舒心舒意的同时,面上反倒格外的宽和。
程信甚且看着程木槿手臂上挽着的半大不小的包裹,还能问出一句话来。
“这是你收拾下的包裹?”
程木槿微微颔首,淡淡道:“正是。”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程信本待要问怎地行李如此之少,可转念一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丫头如今已不是他的女儿,他管她做甚!
程木槿此时却是转向霍氏,微微一笑,道:“侄女马上便要回平州老家去了,不知二伯母给侄女准备了怎样的程仪?是首饰还是衣裳,又兴许是银两?”
霍氏和蔼慈和的小圆脸儿立时便是一僵:甚的程仪?这个死丫头,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敢跟她提程仪和银两!
程信闻言也是有些恼怒。
只是还未及开口训斥,便听得那个以前的大丫头现今的大侄女又道:“二伯母莫要怪我贪心。不是给我准备的。只是我毕竟是从二房回去过继到三房,又是从京城回去的,祖父,祖母其他叔叔婶婶长辈的,自然有二伯二伯母准备,不必**心。只是,若是我穿戴使用太过寒酸,怕是要给二伯和二伯母脸上无光呢,二伯和二伯母说,侄女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