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范闲、林婉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广信宫走去,颇有一番古之燕赵之士的气象。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句用在这此时才相当贴切。
“公主,婉儿郡主和范闲求见。”
虽然跟李承乾打过扑克,但婉容毕竟是李云睿的侍女,她这边不开口,李承泽也不能硬要啊。
所以,这次麻雀才飞上枝头,就又被人赶了下来。
“让他们进来吧……”
李云睿在作画,一幅幅士子图,画中男子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可遗憾的是每一個男子都没画脸。
“母亲”
“微臣范闲,见过长公主。”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给婉儿面子,范闲努力说服自己。
“婉容,看坐。”
这就婉儿母亲长公主?
单从颜值上来讲,林婉儿是比不过她母亲李云睿的;阅历,那就更无从比起了;气质,各有千秋吧。
见了李云睿本人,范闲才清楚认识到,李承乾口中的庆国第一美人绝非虚言。
“母亲,你又在做画,这人是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吗?”
近两年进宫,林婉儿不止一次看到李云睿在画画,而且每次画的都是同一幅。
“算是吧。”
李云睿迟疑了一会后说道。
“母亲为什么不画父亲的脸?”
前几次林婉儿就有这个疑问,今次终于问了出来。
“说来好笑,我有点忘记他年轻时的模样了,还是这样好,最好的他留在我的脑海里,而非画上。”
母女俩的一问一答,范闲都听在耳里,这该是一个很痴情的女人啊,为什么要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只为内库财权?好像有点不像啊。
“你就是范闲,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婉儿嫁给你……”
形势比人强,委屈求全也不是不行;但那是对庆帝、对太后,而非对叶轻眉的儿子。
“母亲……”
李云睿说这话,林婉儿无疑是最难过也是最为难的。
“是微臣让长公主失望了,不过长公主放心,不管您对我怎么看,我对婉儿的这颗心不会变,此生我也非她不娶。”
你说了不算,范闲没有硬刚,但也算差不多了。
“京中不比儋州,你出门的时候要小心点,最好多带点侍卫;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