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重重拍在几上:“可恶!可恶!莲蓬是谁?”
他转头看向韦三淼和身边的差役,刚刚到来的他,对死者了解不多。
差役连忙道:“大人,死者莲蓬是韦老爷家看茶递水的小丫头。”
“周苍,可听清楚了?你可是看中她貌美年轻,心生歹意,她不从你便将她推下池害了她的命?”
周苍愣愣看着堂上的罗文斌,双眼茫然,一副全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的神情。
韦三淼站一旁,忙陪笑道:“大人息怒,依小民之见,这位自京城来的周苍器宇不凡,似乎不是取人性命的凶徒,还请大人明察。”
“昨夜到底怎样一个情况,快如实招来!”罗文斌指着周苍大喝道。
“大人,昨夜……草民在睡觉呀,什么事……什么也不知道呢。”周苍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
“放屁!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知道?可笑可笑!”
周苍无奈地看着韦三淼。
罗文斌睁眼喝道:“犯人周苍,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招了?”
……
“大胆刁民!来人啊给我上夹棍!”
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周苍,罗文斌一张脸气得犹如猪肝般,两腮的肥肉微微发颤。
周苍这时醒悟过来,慌忙回道:“别……别,我想起来了。”
“不见棺材不流泪,你都知道什么,统统给我招来。”罗文斌看见周苍在自己的**威下屈服,怒火稍息。
“大人,我想见一下死者的尸身,方知一二。”周苍好像被委屈的小媳妇。
明明是**不通的说辞,罗文斌却是脑筋一转,道:“也罢,证据确凿,谅你不敢想不起来。”
韦三淼连忙在前领路,带着知县一干人到了昨**和周苍饮酒的那间偏厅,小丫头莲蓬略显浮肿的尸身躺在地板上,身下湿沥沥一片,穿在身上的嫁衣尚未解下。
周苍缓步走近,俯**细细看了那可怜的姑娘一会儿,尸体身上的嫁衣穿得整齐,只是原本在胸口的挂花丢失,浑身湿透,外表并无什么伤痕,只是脑袋略微向左边歪斜,此外下颌有些划伤。
整个人显得比较安详,只是这话说得似乎也不太对。
周苍抬起头看向知县,眼神迷茫,他喃喃的道:“你们没看出吗,小姑娘她……明明是……明明是折断颈骨死的。”
“胡说八道!她分明淹溺于你窗下,你竟敢狡辩?”罗文斌气恼地将双眉竖起,眼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