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就不亲自去了。”
“带不了。”邬瑾袖着手下石阶。
“哎哎哎……”王景华脚下一滑,险些摔个狗**,两手牢牢拽住邬瑾才没有倒下,“不用席面,带点荤的!”
邬瑾这才点头,收下银子,和自己带的一百文放在一起,一步下了两个台阶,王景华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踪影。
邬瑾着急。
馆驿离县城还有两三里路,他迈开长腿,连走带跑,不到半个时辰进了县城。
禾山县因为闹匪贼,和佳县一样人烟稀少,街道上零零星星开着铺子和小脚店,小贩挑着担子吆喝饼、辣汤、包子,比宽州城里卖的要贵。
天已经大亮,只是阴沉,不知何时又会下雨,邬瑾找人问了茶点铺子,去的时候还没开门,便先去脚店给王景华买了一只烧鸡,一斤熏肉,在小摊贩手里买了一斤新鲜板栗、三斤生红薯。
折回去后,又等了三刻钟,茶点铺子才开门,松子栗糕也要现做。x33
他等了又等,等到雨又绵绵不断,终于等到松子栗糕做好,他赶紧买了一包,贴身放在怀里,烫的一个哆嗦。
右手五个手指头提着买来的杂货,左右紧紧捂住怀中栗糕,他走的脚下生风,怕栗糕凉了。
其实栗糕凉了也香甜,反倒是烧鸡凉了会腥气,可他就是怕栗糕凉——莫聆风想吃的栗糕,一定不是凉的。
回到馆驿,已经将近午时,王景华翘首以盼,见到邬瑾就大声道:“你上哪里买……”
话未说完,邬瑾已经将烧鸡和熏肉拍在他怀里,又将找的钱一把塞给他,匆匆就走。
一路奔向后院,他就见莫聆风站在廊下挠脸,脸上挂着两个乌青的眼圈,穿一身淡绿色的衣裳,衣襟滚边和下摆上都绣着大朵的绿菊花,金项圈用炭木重新炸炙过,越发金灿灿的,格外打眼。
“邬瑾!”见到邬瑾,她放下手,笑眯眯地冲他招手,“你去哪了?我让殷南去找你你也不在。”x33
她又抬手挠了一把,奶嬷嬷站在一旁迅速抓住她的手,不许她挠。
邬瑾立刻发现她两颊长满又细又小的红疙瘩。
他放下板栗和红薯,取出还温热的油纸包递给她:“我去县里了。”
莫聆风接过油纸包,栗糕的香气冲进她鼻子里,让她忘记了去挠脸上的红疹:“松子栗糕!”
她亟不可待拆开棉绳,拈一块吃,然后请邬瑾到隔间坐,围着炭火一起吃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