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风隐去笑容,起身以手加额,行了大礼:“将军为平金虏之祸,修建高平寨,一生坚守于此,将军在一日,我便蛰伏一日,也为将军守此江山,将军若是不在了,便是我莫家出山之日,我以性命起誓,种家后人在宽州一日,我必定护其周全。”
种家庆冷声道:“莫家出山,还能不能守得住宽州?”
莫聆风坚定点头:“能。”
她低声道:“宽州是莫家埋骨之处,我与哥哥日后也要葬于此地,岂能让金虏践踏。”
种家庆再无话可说,也对此境况无能为力,凭借着他手里这死忠的一千精兵,并非莫聆风对手,所以她给出了承诺,就足够了。
他将手一挥:“滚吧。”
莫聆风正色道:“多谢种将军成全。”
说罢,她歪头看了看酒坛子,见里面还有牡丹饼,便像抱宝贝似的抱了出去。
四月十七,莫聆风以伤痛为由,式假归家,只带一队亲兵,到家之后,便闭门不出。
她人在家中,殷北充当了她的耳朵,时不时将外面的消息传进来——邬意倒卖牡丹饼,一个一百文,卖得了一笔银钱,开了个糖铺,自己做饴糖卖,也夹杂卖些糕饼。
糖铺门庭若市,虽然未挂状元二字,但宽州众人直接称之为状元糖,学子们也常常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