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人中上都擦了锭子药,才稍稍好过一些。
“如果实在找不到——”他喘几口粗气,示意张供奉额上缚巾,“这个心腹大患,朕不想再留给你们,等黄义仁来,朕再嘱咐他。”
张供奉拿一条黄巾子,紧紧缠在皇帝额头上。
魏王点头:“臣明白,陛下,宽州通判,是否也随军前行?”
皇帝百般不适中,也知道他是想看自己属意谁做这个通判,冷哼一声:“通判后到,你不要耽搁,明日随军便行。”
他确实属意太子的人去做通判,以此制衡没了辖制的魏王。
魏王刚要应声,便有内侍在殿门外报黄义仁前来。
皇帝召他入内,黄义仁满脸焦急之色进殿,见到皇帝后,噗通跪地,喊道:“陛下,济阳郡王遭刺,身死囹圄!”
济阳郡王没了?
魏王瞳孔猛地一缩,竟有几分不能自持,愣愣看着黄义仁,身上冷汗一层层往外透,脸上血色瞬间褪去,面色惨白。
他**不自觉离开绣墩,双腿半曲,不敢置信地想要起身。
御案前方传来一声重响,是皇帝手边茶盏落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宫中,不是在王府。
皇帝脑中“轰轰”作响,一把抓住张供奉手臂,头重脚轻的半起身,看向跪伏在地的黄义仁,嘴唇哆嗦:“什么?”
黄义仁直起腰,也有几分愣神:“散朝后,有人潜入大理寺狱,刺杀了今早入狱的济阳郡王。”
魏王声音尖利:“不可能,大理寺狱难道是纸糊的?随便一个人就能闯进去!”
皇帝伸手在放锭子药的碗里搅动两下,使劲抹到黄巾子上,气急败坏:“谁?谁做的?”
黄义仁垂首回答:“大理寺狱没有截住凶手,臣的人去追时,已经不见刺客踪影,只见到一套血衣,一把**丢在马桶里。”
皇帝脑子乱成一团,再次伸手去取锭子药,慌张之间,药碗坠地,碎做数瓣。
张供奉搀着皇帝,殿中又无其他人,只能任凭碎片躺在地上,药气在炭火气中炸开,满殿都是刺鼻药味。
皇帝死死盯着黄义仁:“没看到?”
黄义仁听到这切齿之声,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声道:“是。”
皇帝再问:“一个可疑之人都没看到?”
黄义仁情急之下,冲口而出:“莫将军府上亲卫当时路过了大理寺!”
皇帝听后,神情一滞。
他沉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