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许多的风采。
邬瑾抬头:“怎么了?”
“我看你好多了。”
邬瑾笑着收拾好看过的鱼鳞册:“是,李大夫说等到开春便可行针,导出邪热之气,养两年终身无碍。”
他抽出一张竹纸,写下熙正、天佑年间地动年份,交给莫聆风:“就是这些了,看完便差不多了。”
莫聆风放下茶盏,接过竹纸,闻到邬瑾身上淡淡药气,心中骤然一疼,眼眶悄悄湿润,故作松快地扭过头,将纸交给殷南:“让人取来。”
她垂首自嘲:“莫家人会藏东西。”
如同她,将莫千澜变成深潭,藏在心里,潮湿她的余生。
邬瑾只做不知:“是,藏在这里,非得寒冬腊月才能动土,可这天气,往下挖一寸都难,要把东西挖出来,人、财、物,一样都不能缺。”
要是埋在其他高山峻岭,今日挖不了,明日再挖,春夏秋冬,四季不停地挖下去,总能看到东西,埋到朔河边,却只有冬三月可以动土。
这一次,莫聆风有备而来,宝藏却不在原地了。
整整一日,邬瑾便窝在这间屋子里看鱼鳞册,莫聆风被韧性十足的饼折磨的死去活来,让殷北回城取饭菜来。
酉时初刻,殷北打马而归,带来莫府三名下人、四个食盒、一张四方桌,挤进屋中。
“将军,”殷北低声禀告莫聆风,“京都敕使到了。”
莫聆风看一眼邬瑾——邬瑾心无旁骛,埋头书海,早年的鱼鳞册缺失不全,他不得不从其他地方查找。
“出去说。”莫聆风带殷北出门。
雪停了,天色成为一种温柔单薄的青色,像一层纱,蒙在人身上,一点点转暗。
“来人是谁?”
“姓张的太监,住在侯赋中府上,去咱们府上报了信。”
“去没去通判府?”
“去了,邬意去送过信,咱们现在回城吗?”
莫聆风摇头:“晾着他,不许他出城。”
“是。”
她转身入内,将邬瑾从书山里挖到桌上,吃了两个素菜包子、豆腐、冬笋,邬瑾吃了一瓮烂羊肉汤,一**又坐了回去。
屋中点起烛火,天色彻底暗下去,邬瑾摸索茶盏,一饮而尽——茶盏中只剩下几滴冰凉的水,他打湿嘴唇,放下茶盏,不言不语,继续去翻天佑十年府志、县志。
莫聆风给他倒完热水,将空壶交给殷南,殷南敲碎木桶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