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扁妖妖替她管孩子,诸多辛苦。
扁栀不想让她难过,宁愿自己在心里为难自己。
扁栀醒过来的时候,扁妖妖已经走了,万倩坐在她旁边的凳子吃橙子,香橙的味道散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知不觉的都跟着放松。
“周岁淮来北美了。”万倩开门见山。
扁栀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
万倩毫不意外,“周国涛他们也来了,找你看病,”万倩看了眼扁栀的手,“你看得了么?”
“周国涛可是个势利眼,要是知道你手有问题,指不定如今的低眉顺目,忍气吞声都得给你还回来,怕不怕?”
扁栀盘起腿坐起来,吊篮跟着前后慢悠悠的晃动,扁栀笑了,说,“怕什么?”
万倩看了扁栀一眼,叹了口气,“我哥究竟哪里不好?你就非要跟周岁淮?周国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瞧着吧,他现在这老实样子都是因为生病了,等回头好了,指不定怎么跟你算账呢,你想清楚,真别着急。”
晚饭的时候,周家给再次给扁妖妖来了电话。
周国涛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加上病的时间有点久了,他本身很焦炉,所以想见扁栀的心越发急切了。
扁妖妖看了眼坐在院子里素描的扁栀,想了一会儿,还是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个地址。
挂了电话后。
扁妖妖走到扁栀的身边,扁栀正专注在素描上,扁妖妖淡淡开了口,“既然你选择走这条路,那就再试试看,但是,只此一次,再有不妥的地方,那我便不让你任性了。”
母亲总归是心疼孩子的。
扁栀画素描的手一顿,她仰起头眼睛在灯管下有些微微泛红,她看向扁妖妖,说:“对不起。”
几秒后。
扁栀:“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扁妖妖揉了揉扁栀的头,低低一笑,“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懂事,也听话,可你有一点不好,太善解人意了,这样的人,总是容易委屈自己。”
若是在蜜罐里长大的骄纵姑娘,或者早就不管不顾的追爱去了,扁栀的性子在早年间受过太过磋磨,她太能忍,她太能够把自己强烈的意愿深刻的压制下去。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让别人吃亏,但,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
扁妖妖心疼,她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看破她的伪装,好好的爱着她,护着她。
次日一早。
周国涛上门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