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出现在我面前,还故意拽了拽领口,提了提袖子,露出脖子上黄灿灿的金链子,和小臂上明显的肌肉线条。
我没有理他,转身打算离开。
不是我不需要钱,只是这年轻人才十八九岁,胳膊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疤,怎么看都不像赚正经钱的。
见我要走,年轻人两步绕到我前面,拦住我道:“我说我有挣钱的路子,你听清楚没有?”
我推开他,“不好意思,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干。”
年轻人倒也不生气,拍了拍我肩膀,努力做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放心,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不指望你,你身上没杀气,杀猪都不一定能杀利索,更不用说杀人了。”
“听话,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你母亲大人的医药费我就全包了。”
“别急着问我干什么生意,干就干,不干拉倒,我讨厌屁话多的人。”
说着,年轻人扔给我一张破烂的黄纸,上面全是看不懂的红色线条。
签就签,不就是把自己卖了吗?生活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医疗费已经是我**卖血都凑不出的数目,索性直接把自己打包卖了,还省的零切呢。
我咬破手指就用血在黄纸上按了手印,抬手之后,黄纸无火自燃,吓了我一个激灵。
“等我电话。”
年轻人扔给我一个手机,转身离开了。
手机是二手的,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崔辉。
很快,护士过来给母亲输液,检查和治疗有条不紊地进行,年轻人还贴心地帮我请了护工。
晚上,手机响了,是崔辉。
“下楼!”
“好。”
我没迟疑,跟护工说了一声就下楼了,崔辉的猛禽已经等在那里。
护工小姐姐说得很对,想救母亲,就得有钱,没钱,再有心也救不了。
三个多小时后,崔辉在一处很有年头的道观前停下车子。
我看到门口那两个白纸灯笼,隐约感觉有点不妙。
“这是什么地方?”
崔辉靠在驾驶座上,瞟了我一眼,“道观啊,看不出来吗?只是已经被我买下停放尸体了而已。以后你就住这里,二十四小时待命,有活干活,没活睡觉,书随便看,饭随便吃,规矩都在墙上写着,有什么不懂的问老赵就行。医院那边我会安排,你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姓崔的偿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