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拼命摇头,“不,不想!”
湖里的水又冷又呛,他根本难以呼吸,那种窒息的感觉太恐怖了,现在他只想活着。
宋槿柠嘴角有了一点笑意。
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最想活。
这种感觉她也算深刻了。
她抬起袖子想要给宋锦砚擦脸,结果被宋锦砚以为,她又要按他下水,慌张一躲。
宋槿柠也不恼,脱下衣服外套丢给他,“擦擦脸,我送你去医院,等国庆完就给我回学校。”
宋锦砚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扯着衣服边咳边擦。
宋槿柠看向身后的两人,那骇人的气场收敛了几分,和善地笑了笑,“今晚辛苦你们了。”
鹿鸣见过狠的,但对自己的亲人这么狠的,为数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心里直泛哆嗦,“不,不辛苦。”
路辞怔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挠了挠头老实地笑,“没事。”
最后,四人纷纷往车上走,路辞主动要开车,鹿鸣坐副驾驶,宋槿柠和宋锦砚在后座。
宋锦砚一上车就没怎么说过话,紧闭着双眼,脸颊红红的,宋槿柠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不过,这样总比他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强。
宋槿柠叹了口气,把盖在他身上的风衣又扯了扯,盖好他。
鹿鸣透过后视镜看宋槿柠,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来一看,发现还没把口红还给她。
要是以往,他根本不带丝毫犹豫,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她面无表情地把宋锦砚按水里的画面。
宋槿柠坐在驾驶座后面,刚好能看见鹿鸣拿着她的口红,微带惊慌。
“鹿鸣。”她极其平常地喊了一声。
“啊?”鹿鸣本来想得出神,听见她喊,被吓了一跳。
他扭过头看宋槿柠,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