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乔宇齐离开后,司马灼清并未再看楚熠,她放下帷幔,换了件衣服,又给自己的胸口上了药,便睡觉去了。
楚熠听到床上没了动静,便知司马灼清是休息去了。ωωw.Bǐqυgétν.net
但地上此时还是一片狼藉,楚熠便继续趴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将地上的瓷片捡了个干净。
当终于把地上收拾干净时,楚熠的十根手指都已被划破,但此时他早已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十根手指麻木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靠在身后的矮桌上,楚熠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后背被烫伤后就没上过药,此时火烧般的疼着;胸前的剑伤也像是针扎一般,一跳一跳的疼着;而十根手指,也只剩麻木。
他目无焦距的盯着头顶的帐篷,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但成为如今这般,他却怨不得任何人,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自受罢了。
窗外的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这一晚,楚熠听着外面的雨声,想了很多。
身上的痛让他无法安睡,但听着那人清浅的呼吸声,他又觉得,心里是那般踏实。
第二天一早,楚熠睁开眼时,只觉得一片阴影盖在头顶,他抬头去看,就见司马灼清正抿着唇,神色冷冽的看着他。
“瓷片都捡干净了?”
“是!”楚熠低声应道。
昨晚他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是一晚上都坐在这儿,身上的伤也没处理,此时全身都疼得厉害,身上也不得劲,头疼的厉害。
“既然收拾完了,就过来替本将军更衣。”司马灼清扫了眼地面,并未看到有没捡干净的碎瓷片,便没继续为难他。
楚熠急忙再次应了声,他用手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只是手指刚触碰到地面,一阵剧痛便传了过来。
额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楚熠咬着牙将就要呼出口的痛呼声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当好不容易站起身后,楚熠从一旁拿过司马灼清的盔甲,小心的套在她的身上。
虽然他动作已经很小心,也特意避开手指上的伤口,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指,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一道污血便染在了司马灼清的盔甲上。wap.bΙQμGètν.net
“对不起,我这就擦干净。”看司马灼清神色泛冷,楚熠急忙用自己的衣袖将盔甲上的血擦干净。
司马灼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