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道阿修罗是三善道，地狱饿鬼畜生是三恶道。其实呢？三善道的众生照样有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夭兹人打进来的时候，天庭的人还不是同地狱的人一样害怕？到底善在哪里？&rdo;

魅羽说完叹了口气，又吃了点东西，喝了口酒。&ldo;我在地狱的时候，同阎王讨论过六道的机制。我们都想知道，六道是谁造的。为什么造这个六道的人或神灵似乎不想众生开悟成佛，而是希望所有的玩家一直都玩下去。我们还认为，一直以来地狱道的这种惩罚方式，并不能帮助众生弃恶从善。

&ldo;现在我想通了。曜武智菩萨去到异世后没多久，也想通了。因为我们的六道，里面的善恶福报之差别，都是假象。六道其实就是一个道‐‐地狱道。&rdo;

她吭哧吭哧地嚼了几口萝卜。

&ldo;或者说，都是三恶道。所有在六道中永世打滚的众生都在受苦。天界的，天庭的，仙人们，包括天尊们，都在受苦。而与我们并列的无数个六道，包括夭兹人那个，也是在受苦。天界的人嘲笑地狱道的人，实在是五十步笑百步。&rdo;

说完，便低头吃饭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虽然最关键、最鄙夷所思的地方都还没有说。

对面的浮焰看了看百石，问魅羽：&ldo;这就完了，没下文了？那个异世的人为何要我们这些低等生灵在这里受苦？&rdo;

她摇摇头。

浮焰不甘心。&ldo;那么曜武智菩萨回来过那一次后，还回来过吗？最后到底有没有娶那只神鸟的美丽又可爱的后代鸟为妻？&rdo;

魅羽的脸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表情，但心里在暗暗告诫自己：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谨慎再谨慎。虽然她刚才就在不经意地误导同桌的两个和尚，比如污蔑曜武智的前妻俗不可耐和杜撰他对神鸟的爱慕。

她这么说都是要故意让他们把曜武智和陌岩联系起来。但百石未必是那么好愚弄的。尤其是刚刚铮引几乎就泄露了他有天眼。&ldo;天眼&rdo;，能同时感知周围的一切，这不就是那个什么高、高维的一种现象吗？

当然了，这件事很多修罗人都知道，所以百石最终也会知道。只希望他能就此打住，不要再多想。因为陌岩并非曜武智。也许以前是，但早在十二年前便不是了。

目前的曜武智，是铮引。

&ldo;我读的那本书，写到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