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面前的厚布帘，考虑了一会儿，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年轻人话一出口，似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莽撞，面上现出后悔的神色。

&ldo;怎么，我应该知道吗？&rdo;

&ldo;还有三道题了，&rdo;老者不动声色地打断二人。

也就是说，这三道题她必须都答对，才有可能通过口试。

&ldo;你认为佛学和道教最根本的差别在哪里？又或者，二者并没有本质的差别？&rdo;

魅羽将右腿搭到左腿上。&ldo;这个问题，又看你从什么层面来比较了。单看教义的话，道教讲的是顺其自然，修炼的至高境界是与天地同呼吸、共存亡。可以粗浅地解释为与六道融为一体。而佛门强调的是看破这个世界虚假的幻象，找回无始劫来如如不动的本心。&rdo;

老者点了点头。&ldo;其他人回答到这里，已经算通过了。不过还想听听你有没有补充。&rdo;

魅羽也没跟他客气。&ldo;那是因为其他人修为有限。事实上，道家弟子修到一定程度后，眼界自然会发生变化，对这个世界也会重新进行认识。所以到最后，二教并没有太大差别。道门说的无生一、一生万物。这个&lso;无&rso;字，已经道破了玄机。&rdo;

&ldo;第四题，&rdo;年轻人问，&ldo;到底是什么东西决定一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若说是性格，有人生场大病或者遭遇车祸后性情大变。若说是记忆，就算彻底失去，我们通常还认为他是原先那个人。至于阿赖耶识，还有天魂、地魂、命魂，这些都不是不可分割的。谁才是那个人？&rdo;

这个问题倘若在一年前问魅羽，她定是要困惑一番，现在却是脱口而出。&ldo;你这番话的前提是，人只能被定义为一个独立完整、不可分割的个体。&lso;我&rso;只能有一个，&lso;意识&rso;是单一个体才有的东西。无可否认，六道中的生命大多是以这种方式存在的。&rdo;

然而她想起那些灵魂相连的同心人，想起铮引背负的曜武智的阿赖耶识，想起佛陀陌岩五个魂幻化的两个分身，以及他曾对她提过的假设‐‐一个人的转世也许能和这个人自己并存于同一时代。

&ldo;目前我们对生命系统的了解，只是基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