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本来醉乎乎的范子虚突然睁开了双眼,小声问了一句:“都走了?”
秦立震惊,“我去,装醉啊你!”
他依稀记得,范子虚是第二个不行的,王馆长刚到桌子底下没多久,他人就趴在了酒桌上,任谁推他也醒不过来。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王馆长肯定也在装醉。官场上的人,要是不能喝,还怎么混官场。”
范子虚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苦笑道:“实在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耍这种无赖手段,干劫富济贫的勾当!小秦,是老哥害了你啊。”
显然,席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秦立哭笑不得的坐了起来,问道:“浙省的干部都这样吗?”
反正他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干部。
“相对而言,浙省的干部在国内来说,确实更务实一些。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算拿花菜来抵账,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范子虚一脸苦涩道:“这可怎么办啊!”
秦立被架在那块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他身为中间人,也感觉很尴尬,觉得很对不起秦立。
秦立沉默,良久没说一句话,只觉头疼的厉害wwω.ЪiqíΚù.ИěT
说实在的,如果是让他捐点款,帮当地菜农渡一下难关,他完全可以接受,但两千来万全换成花菜拉回去,他真心接受不了。
这就跟别人强迫着你做慈善一样,还是得不了名声的那种,没人会念你的好,事儿绝对不是这么干的。
“这样吧小秦,事儿毕竟是我引起来的,我给你补一部分,就当为家乡受困的百姓做贡献了。你呢……”
范子虚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那些受困的百姓,还是说道:“也别坚持全兑换古瓷器了,少兑换点吧,就当做回善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秦立想到日后估计少不了跟范子虚打交道,说不准啥时候就用上了,尤其在海外淘宝时,万一自己有看中的玉器呢?
咬了咬牙,秦立道:“行吧,明天我跟博物馆的几个领导好好谈一谈。”
范子虚当即郑重一礼,“万分多谢,日后但凡能用的上我的时候,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人家给面子了,这个情得知。
“严重了严重了!”秦立连忙相搀。
第二天。
范子虚早早起来就打车走了,说是回省城给秦立取件好玉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