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的价格是高凡带着公司里的一干人反复商量过的,综合不同的材料、面积、污秽程度等,有一整套算法。wwω.ЪiqíΚù.ИěT
薛楚江拿着一张表格,填填写写地算了半天,最后算出来,清洗整座办公楼的共用区域以及三层楼的三个水房、六个卫生间,一共156元。
王兴龙象征性地还了一下价,薛楚江也很配合地答应抹掉零头,只收150元,最终便成交了。当然,王兴龙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清洗的效果必须获得他认可,如果达不到预期效果,他是要扣钱的。
把整个办公楼的共用区域彻底清洗一次,花费150元,对于劳动局来说是可以承受的。行政科这一年多时间里买空气清新剂花的钱也不止这些了。
当然,报纸上新闻报道所产生的心理暗示也是非常重要的,王兴龙早就看过这则报道,对于这個能够清洗建军纪念碑的企业印象深刻,觉得找这个级别的企业来干活,不给到这个价钱也是说不过去的。
清洗工作安排在下午下班后进行。薛楚江带的这个小组有四个人,带全套的工具。大家照着在厂里培训过的方式,往走廊、水房和卫生间喷洒化学清洗剂,再用刷子刷,然后用清水冲洗。
王兴龙也不嫌脏,一直跟在几个年轻人的背后观看清洗过程。他看到,厕所小便池里那些陈年的黄色污垢,在喷洒了清洗剂之后,很快就脱落下来。用水一冲,瓷面变得洁白无瑕,就像王兴龙办公室里的茶杯一样。
“干净,太干净了!”王兴龙忍不住出声赞道。
作为客户,他原本不应当表现出自己的满意的,但清洗的效果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他觉得再端着架子挑三拣四,未免显得为老不尊。
眼前这几位,可都是待业青年,与王兴龙家里的孩子一般年龄。人家自食其力,干活如此卖力,而且也的确干得漂亮,他表扬几句也是应当的吧。
“王科长,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工作标准,这个标准,是完全和日本人的标准接轨的呢。”薛楚江笑呵呵地向王兴龙说道。
“日本标准是什么样的?”王兴龙下意识地问道。
薛楚江说:“听我们经理说,日本人冲洗马桶,要洗六遍,少一遍都不行。洗完以后,清洁工要从马桶里接一杯水喝掉。”
“原来是这样……”王兴龙跪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日本人严谨呢,就凭这一条,但凡是精神正常的人类都办不到啊。
这家沧海化工公司,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