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是真累狠了，连凌东过来了，就静静地盯着她看都没有发现。

天杀的凌靳言，辣手摧花。

他是舒服了，她差点没交代到他的手里。

这是昏睡前，她最后一刻的心理活动。

她累得话都不想说了，只能想了。

“素素，你怎么还在睡？”

凌东无聊极了，半趴在床边，撑着脑袋看她。

其实，在庄园的时候，这个点，他差不多也在睡觉的。

但这里不是庄园。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自己穿的衣服，后面孔怡莲还安排他去吃早餐。

他吃过了，才来找殷素素的。

“素素！”

他学着她平日里的手法，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极佳，软乎乎的，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东东，别闹！”

“再睡会儿，我们晚点再起来吃早餐。”

殷素素模模糊糊地扣住他的小爪子，误以为还在庄园，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连眼睛都没睁开。

“我起来了！”

“我都吃完早餐了！”

小家伙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他一向和她最腻歪，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处在一起。

俩人毫无嫌隙。

？

啥？

他起来了？

还吃了早餐？

他不是她的床搭子、饭搭子吗？

他不等她了？

她困意十足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凌东伸到她面前的不断放大的脸。

他趴在床沿，而不是躺在床上。

这个细微的差别让殷素素有那么一会儿功夫地卡壳。

好在室内的格局提醒了她——她不是在庄园了，她是在凌靳言的爸妈家。

凌靳言呢？

她摸着他躺过的一侧，已经毫无热量了。

他很早就起床了。

这个事实很快就窜进了她的脑子里。

可，她是真的很困，四肢乏力，动都不想动。

她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东东，你帮我看下手机，看下上面显示几点了。”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小家伙。

明明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可她连手都懒得伸出来。

“08:38。”

凌东看得懂数字，把时间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