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红了,脖子也红了,神情看起来是清醒的。
她喝得不多,只不过太上脸了,看起来好像跟醉了似的。
车窗一打开,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她跟司机说,“不回公司了,去市医院。”
傅老都病了有段时间了,晏冉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看望一下,多少还是有点失礼。
等到了市医院,晏冉叫司机买了一束百合花和一篮水果。筆趣庫
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傅逸。
就傅逸一个人。
傅逸也看到了晏冉,愣了一下。
晏冉走了过去,问,“傅伯伯身体怎么样了?”
傅逸脸色难掩疲惫,“情况不容乐观。”
晏冉皱眉,“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一向很体面的傅逸,面色沉如水,他盯着晏冉,一字一顿,“那你要去问傅霁了。”
这让晏冉愣住了,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意思?”
傅逸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什么快要崩溃的情绪,他揉揉眉心,“就在一个星期前,傅霁回来了一趟,他们都在书房,我并不知道具体聊了什么,只知道傅霁离开后,爸他就心脏病发作了,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才被人发现,如果晚了几分钟,说不准我爸就已经不在了。”
话音刚落,晏冉的脸色也变了,似乎是震惊,但是也只是抿了抿唇。
傅逸被晏冉这样的态度给气到了,胸腔起伏,紧绷着下颚,“你不信我?”
“没有。”晏冉接过司机手里的东西。
说着就要进去,傅逸眉间一跳,一步跨过去,抬手拦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抬眸,晏冉很平静,反问,“我该说什么呢?”傅逸眼底蔓上血丝,喉结滚动,松开手,声音嘶哑:“他就是个怪物,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你呢?”
晏冉没有回答他,绕过就进了病房。
傅老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傅母守在旁边照顾,眼睛红肿。
打了一个招呼,傅母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不想搭理她,还是傅老说了一句,才起身接住她手里的东西,倒了一杯热水。
坐在离病床比较近的椅子上,晏冉手里端着的热水滚烫,冒着白烟。
她问傅老身体怎么样了,傅老说老毛病了,不碍事,但是晏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