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老成,就如同沉浮许久锋利的宝剑,内敛含蓄。
而且每次过来给春梅爹看病都是一分钱不要,这让春梅感激不尽,看着晏冉就像是在看下凡的神仙似的。m.bīQikμ.ИěΤ
夜幕来临,阴沉沉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转眼间就暴雨汇成瀑布,大雨倾盆而下,树木疯狂摇摆,冷风裹着雨丝拍打在脸上。
晏冉撑着油纸伞,衣服还是湿了一大块。
在前些年,曳渝就出了谷,他跋山涉水去了皇城。
那是离桃花谷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于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的晏冉来说,太过遥远。
曳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寄一封信,去年间,曳渝中了状元,字字都透露着喜悦。
而曳母其实并不大开心,她不想让曳渝出谷,更不愿意让他去掺和那些混乱的朝廷之争,可曳渝就是个死脑筋,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决定。
山上的青石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晏冉撑着伞,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雨水冲刷着泥土的气息,清新怡人。
晏冉天生就对气味有着极致的明锐,除了清清的泥土的气息,还闻到了别的味道。
那是……
脚步一顿,雨滴击打着油纸伞。
苍白削瘦如同白玉般的手指捏紧了伞柄。
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心一沉,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晏冉顺着血腥味走过去。
拔过茂密的草丛,踩溅着泥水,她看到了一条腿。
下面是一滩血。
从小被教导济弱扶倾,博施济众的晏冉迅速上前去查看情况,油纸伞都被她丢到了一旁,雨水落在了脸上,完全来不及顾及。
竹屋耸立在旁,四周的青竹被风吹的唰唰作响,天黑雨幕,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在茂密的雨滴中,晏冉看到了满脸是血的男人。
男人似乎在泥地里翻滚过一般,连头发丝上都沾着泥湿的粘土,那张脸满是血迹,看不清真露。
他看起来落魄又狼狈,脏得谁也不想靠近。
还有混杂在泥土中的血丝,艳红温热的流淌了一地。
晏冉一眼望过去,就能大致猜到男人身上的伤很重,蹲下身,伸手想要去触碰男人的鼻息。
然而还没有碰到,就被一道强势有力如同钳子般的手掌攥住,很用力,似乎要把她的手给扭断。
比声音还要冷的,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