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冉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嘴里的那块布似乎也被他咬的嘎吱作响,像是咀嚼着某种动物的骨头。
晏冉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冉终于上完了药。
她去净手,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湿的面布,贴在男人的脸色,把他脸上的汗给擦干净。
冰凉的温度并没有把男人脸上的红意给降下去。
“快穿好衣服吧。”
晏冉怕男人不方便,顺便帮他把衣服穿好。
男人宛如经历了一场酷刑。
晏冉走后,男人像个溺水的人,从刚才的那一口气现在才喘了上来。
他虚虚地握了握拳头,敛下眸子,眼底的颜色变得更深。
男人把脑袋缩进了被褥,浑身都在蒸腾出热气。
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晏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对着躲在被褥里的男人说道:“喝药了。”
男人闻言从被褥里出来,乖乖的让晏冉喂完。
——
这个男人,虽然是个哑巴,看着凶狠,像一头攻击性十足的狼,一开始也许是面对陌生的环境,很警惕,很防备,过了几天,确定了四周安全,也乖了很多。
晏冉没想过把男人带出去。
因为男人来路不明,身上又有很多处刀伤,体内甚至还残留着毒素,一看就是早人暗算。
而且男人看起来也并不是一般人。
为了不引起动乱和危险,晏冉一直都偷偷的把男人给藏起来,等男人身上的伤好了,自然会把人给送走。筆趣庫
男人这尊大佛绝不是桃花谷这种小地方可以容得下的。
她有一种预感,男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
晏冉怕男人一个人呆在竹屋里面无聊,于是就是外面买了几本话本和书册,以方便解解闷。
殊不知男人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了。
从小他看见这些文邹邹的书就烦,天天往外面跑,不是骑马就是耍剑,字不识几个,剑倒是耍的虎虎生威,半月气走了三个先生。
先生管不住这活蹦乱跳的猴子,他父亲管得住,只要他一跑,父亲就拿着比婴儿手臂还要粗的棍子在后面追,不把他的腿给打折不罢休。
腿折了,不就能好好的躺着听课了。
以至于哪怕是到了现在,他看到这些字依旧会头疼,恨不得戳上两刀。
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