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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手指,晏冉的白玉般的下巴留下了两个红红的印子。
或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害怕,晏冉哭了,泪珠细细的,无声无息,薄薄的眼皮红肿着,她是那么脆弱的姿态,在他的面下又是那么的依赖,不逃跑,不躲避,不挣扎。
“我疼……”
曳渝看着她,闭眼深呼吸,额头抵着她的锁骨,胸腔起伏跌宕,喘着粗气,狠狠的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手背上青筋条条绽起。
晏冉小时候有点爱哭,但是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不哭,唯独被他甩了冷脸或者被他骂几句眼泪就包不住了。
她一哭,曳渝就烦。
可是现在,曳渝不烦,相反,还有一股别样的情绪。
曳渝神色微动,看她无声可怜兮兮的哭,心里抽着疼,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味,叹气,把人搂怀里。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把她保护在怀中。
“不哭啊不哭。”
晏冉抱紧了他,真的没有在哭了。
曳渝笑了,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这一刻所有的算计都被抛在了脑后。
他的声音低下来,混杂了太多的情绪,语调很慢,像是情深。
“姌姌……”
——
屋里的烛火寥寥,男人临窗坐着,窗外雨声潺潺,倒不大,但是雨声打在临窗的一株芭蕉上,嘈得人睡不着。
熠熠的烛火之下,竹门被推开。
一抹素衣的人影走了进来。
男人抬眼看向少年。
男人面无表情,虽然是个哑巴,但长相生得十足好,轮廓英挺,剑眉星目,就是带着一股煞气,让人不敢靠近。
晏冉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也许是对着这一张脸看久了,反而没什么感觉。外头又在下雨,晏冉坐在男人的旁边,烛火下,苍白雪白的脸漂亮的不似凡人。
“你的伤是不是快好了?”
修养了半个月有余,男人身上的伤大部分都结疤了,不得不说,男人的生命力和愈合速度是真的强,也很能忍。
男人不说话,反正也说不了话,只是安静的端详晏冉的脸。筆趣庫
男人的眸子黝黑得如同死寂,只有在盯晏冉的时候才折射出一丝幽微的光,叫人无端悚然。
晏冉并没有从男人的眼神中察觉到危险,她一只手撑着脸,眉眼间都是纯粹的善意,“你知道你家在何处吗?我这儿你也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