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29)(1 / 3)

宫女冷笑一声,不屑道:“摄政王今日寅时才离去呢。”

小福子的心咯噔一下,转身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推开门,跑进了寝宫。

衣服被支零破碎的丢在了地上,足以看出对方的急切和粗鲁。

小福子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脚如千金般的重,每走一步,如同刀割。

隐隐约约已经有所察觉,可是当掀起明黄色的床幔时,还是倒抽一口凉气,眼眶发红。

晏冉的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的雪白削瘦的肩膀上青红交错,几乎没一块好皮;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就像是枝头无力绽放的海棠花。

小福子的嘴巴张张合合,喉咙干涩,缓了好久,才声音颤抖吐出来几个字来。

“陛下……”

这声陛下就如同泣血之刃,听着都心疼。

晏冉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随后徐徐睁开,只打开了一个小缝,没有看清人影,却能感受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筆趣庫

对方似乎很难过,晏冉隐隐约约也可以感受到。

不知怎的,她也就难受了,胸口闷闷的。

她想让对方不要那么难过,可是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没有清醒到几秒又晕了过去。

年轻皇帝单薄的身体裹在冰蚕丝被里,一直拉到颈口,隐约可以留下的齿印和吻痕淡淡的留在皮肤上,刻骨铭心。

小福子脊背发寒,他啜诺着嘴唇,擦了擦眼角,跑了出去叫太医。

太医迟迟赶了过来,小福子先一步给晏冉穿好衣服。

也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小福子心里只有晏冉身上的伤口还有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哪怕是看到这副令天下人为之震惊的画面都没有惊讶一下。

在他的眼里,陛下就是陛下,无关男女。

太医见晏冉脸色苍白就跟死人一样,心中悚然一惊,一探晏冉的鼻息,发觉还有气,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仔细一探,发现晏冉很明显的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也许是年幼时实在是过的苦,过的艰难,所以年轻皇帝的身子骨不好,这是年幼时就落下来的毛病,长大了也很难修养。

太医拿起细细银针,同时也把遮到下巴的被子往下面扯了一点。

露出了脖子。

红红紫紫。

太医定晴一看,脆弱雪白的脖颈上青黑的一道掐痕,还有深可见血的齿痕,像是恨不得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来。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