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任诗雨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既然她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反应这么淡然,可能是她胸有成竹,已经有了应付困难的把握了吧。
“陶子,这事儿……还真是有点麻烦了。”
郭永喆咂了咂牙花子,“按照咱原定的路线,接下来的两段路本来就在地下,这倒是计划之中的困难。没有了物资补给,地下沼泽还凑合着能应付,就是缺少食物和御寒的装备,最后的那段冰川路线……难啊,太难了。”
我皱了皱眉头,冰川里应该不缺淡水,但是食物确实是个很大的难题。
我问郭永喆有没有应急的办法,郭永喆低着头琢磨了半天。
“走一步看一步吧,没见着实际地形,哥们儿也没法准确的预测会出现什么情况。咱手头的物资也就剩了这么仨瓜俩枣了,赶紧趁着现在多搜罗一点儿,甭管是什么破裤头烂袜子,只要是能带走的咱就全部带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着了呢。”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清点了一下剩余的物资,头灯和手电筒只剩下了三套。
好在装着小型核能发电机的那个背包没有遗失,至少可以保障我们的照明和简单的烧点儿热水。
除此之外,就只有每个人身上带着的一点儿随身物品了。
我翻开帆布包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黄铜罗盘,移海扇和几样简单的施法用品,尸油蜡烛也只剩下了五支。
我肉疼的心肝脾肺一起哆嗦了半天,每一支尸油蜡烛都代表着我的一条命,九凶之地还没等走到头呢,我就已经丢了四条命进去了。
接下来的两个关卡一定会凶险无比,就凭着我们手头上这点儿少的可怜的家伙事儿……
真的能坚持到底吗?
我做了不少纸扎小人,分批分次的放了出去,但几天之后,却无一例外,都没能回来。
我越加不安了起来,说句实话,就连我自己都对接下来的命运不怎么自信了。
我剥了不少树皮,裁成了几十张方方正正的小块儿塞进了帆布包里。
不管这些东西到时候能不能用上,至少我看着帆布包鼓鼓囊囊的,心里也多少有了点儿安慰。
就这么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腕表上显示的日子已经到了深冬季节,我们进入九凶之地也足足三个多月了。
郭永喆身上的伤都好了,但我知道,他心里的伤……
很重,恐怕这辈子都没法痊愈了。
我们积攒了不少食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