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啊?!”
蒋亮一下子站起身来,圆滚滚的大肚子差点儿把桌子给掀翻了。
“安得……不是,陶爷,您没吃撑着吧?”
蒋亮瞪大了眼珠子,声音却一下子小了很多。
“老安头?!您知不知道海宝斋背后的金主是谁?是……”
“花姐呗。”
我点了根烟,嗤笑了一声。
“得罪了安得海就是得罪了花姐,得罪了花姐就是得罪了我师兄,你想告诉我的不就是这句话?”
“合着您知道啊!”
蒋亮苦着脸,脑门子上满是亮晶晶的汗珠。
“那您好模耷样儿的招惹安得海干吗呢?!那老小子有靠山,连张俊轩都不敢动他,您这是闲着没事儿了非得去薅老虎的胡子玩儿啊您!”
我吐了口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着蒋亮。
“你知道的一点儿都不比我不少,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白了,我现在是在帮着花姐做她的家事儿,可她呢?把我当枪使唤不说,还把我当傻小子给耍的滴溜乱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何宁宁是她的人吧?监听我和唐果儿也是她的主意吧?就连你和苏眉都没少帮着她来给我添乱,你敢说我冤枉你了?”
“呃……”
蒋亮的脸色顿时就尴尬了起来,他很清楚我指的是他故意放跑了假王玥,还用苏晨母子俩把我引到了南郊工地上的那件事儿。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她在我和张俊轩之间左右挑拨,就等着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享其成了。这次我去砸安得海……哦,也就是安广财的场子,就是想逼着花姐站个队。要想帮老居士重新夺回青竹台,她就必须……站在我这一边!”
蒋亮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隔了好半天,这才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
“怪不得吴二爷说过,陶瞎子教出来的徒弟,眼瞎心不瞎,早晚都得……嘿嘿,吴二爷啊吴二爷,我蒋秃子现在还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蒋亮,心想吴桐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我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在这个纷纭扑朔的事件之中,我被人牵着鼻子活活遛了一年多时间,我就是个心瞎透了的大**。
可我的眼睛却不瞎,我的视力好着呢,5.2的。
“我干爹说,我早晚都得怎么着?”
我问了蒋亮一句,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