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刮过了一阵邪风。
简易帐篷根本就没有打支撑点,就是虚放在地上,拿几块砖头压着四个边角而已,哪儿挡的住这一阵足有七八级的狂风。
“呼呼……噗!”
帐篷一下子就被风给斜掀了出去,我猝不及防,裹着被子就翻滚了起来,险些跟着帐篷一起随风而去。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支撑着四肢保持住了平衡,费了半天劲儿拼着老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顿时就被浇了个浑身透湿。
我也不敢走远,只能一边低头仔细查看着困龙阵法里的变化,一边想要等风停了,再重新支起帐篷打上固定钉。
可那阵邪风却没完没了的,一直都盘旋在我身边,裹挟着密集的雨点儿,砸的我几乎连眼都睁不开。
我只能半跪在地上,用四肢勉力撑着地面,瞪大了眼珠子紧盯着阵法里,任由酸涩的雨水糊满了眼球。
十几分钟之后,披在身上的被子早已吃透了水,变的好似有上千斤沉重。
我只能无奈的认命了,把被子甩在一边,一**坐在了污泥里。
说来也怪,等我放弃挣扎之后,那阵风也渐渐停歇了。
只有依然密集的雨点还在不停的砸在我的脑门上,颗颗都有黄豆粒大小,那冲击力简直就不比一堆石子飞过来造成的杀伤力小多少。
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皮肤也逐渐由灼热生疼而变的冰冷麻木,几乎完全丧失了知觉。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支帐篷了,昨天的病还没好呢,结果今天又给我来了一通雪上加霜。
此时我浑身就像是一坨冷硬的冰块,五脏六腑一会儿如丢进了火炭灼烧,一会儿又似坠入了万年冰窖。
脑海里的地灵在不停的咒骂着老天爷,不过他骂的是什么,我一句也没去留意。
我半死不活的斜着身子瘫倒在地上,无力的用一只手遮着头,双眼却死盯在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上,没敢挪开过一秒钟。
我的脑子早就停止了运转,机械的保持着那一个狼狈的姿势,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干脆让我死了吧。
只有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才能解脱,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个无尽的谜团里死命挣扎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并没有做出什么自戕,或者是闭上眼睛睡过去的举动。
因为……
我的心底一直都保持着一丝清醒,一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