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映照出了深不见底的万丈冰渊。
即便我离着阵法足有十几步远,都感觉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气骤然袭来。
被困在阵法里的那人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赶紧退后了几步,转而想要从白衣人的方向寻找破绽。
“哼,天真。”
韩东冷笑了一声,右手伸出,那柄白色的旗子在头顶画了个圆圈。
黑衣人们迅速退后,几乎是与此同时,一片白色的虚影毫无间隙的涌了上来。
就好似在一瞬间的工夫,寒冬远去,盛夏到来。
刚才还冰封千里的河面顿时就波涛翻涌,巨浪骇人。
数十个白衣人组成的人浪,正发出了吞噬天地的巨响,朝着阵法的核心奔涌而来。
阵法正中的那个人,就好像是浪尖上的一片枯叶,眨眼间就被翻卷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有迎着白衣人上前的勇气。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钻进了捕兽笼里的孤狼。
任凭他怎么左冲右突,却总是在重重的包围之下毫无施展的空间,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
更为让他绝望的是,就在他心有不甘的放弃了这次进攻,想要退回去稍作歇息的空档,另外一拨人又紧接着迅速的朝他靠拢了过来,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
如此一来二去了几个回合,被围困在阵法里的那个人已经明显的露出了疲态。
他的脚步慢慢的凝涩了下来,喘气的声音逐渐粗重,眼看着已经无力再反扑,只剩下了越来越无力的徒劳的招架。
没错,被韩东的阵法困住的这个人,就是我想要钓到的那条大鱼……
夏风了。
我看大局已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朝韩东挥了挥手。
“韩师侄,有劳你大老远的赶来助阵,多谢,多谢!”
韩东冷着脸不搭理我,依然挥舞着手里的旗子指挥着阵法,我讪讪的笑了笑。
估摸着这家伙还在记着仇呢,想必列位看官还没忘记,我刚到晋中的时候,在他开的“黑店”里用纸扎小人施法,把韩东家的厨房给搬了个精光不剩。
最气人的是,当时韩东的媳妇儿在厨房里做饭,也被纸扎小人一起当做战利品给搬了回来。
我绕过阵法,伸着脖子刚要往山洞里看去,突然从阵法之中传出了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姓陶的!你……你赶紧让这些狗皮膏药都退了,不然我就……哎哟!”
我坏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