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不杀伤、不折辱巡察使,是赤鄢国君划给伏山越的底线。
“还有第三方,敌友不分,同样潜伏在暗处。”贺灵川的头脑很清醒。
“你是说?”焦玉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哦,给我们送《敬神录》的人!你觉得他是麦先生?”
“他希望有人追查到这里来,无论是我还是仲孙谋,能查到就行。”贺灵川思忖,“但仲孙谋却倒向幕后真凶,甚至对外宣称信差案已经告破。那么,这第三方应该很不高兴。”
“也会对我们下手?”
“未必,但防着不是坏事。”谁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现在,他至少有两伙敌人了,一伙恨不得他死,一伙心怀鬼胎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他才来白沙矍几天哪,就这么热闹吗?
半个时辰之后,贺灵川回到下榻的客栈。
他目光低垂,发现客房门缝上粘着的一根羊毛掉了。
那可是羚将军的胡须,很长的。
也就是说,有人偷偷进过他的房间。
他做这些机关和准备,就是防范麦先生及其幕后人的。当然了,现在要提防的对象又多了一个仲孙谋。
贺灵川走进屋内巡视一圈,发现自己布下的几处小机关都没被触发。
也就是说,潜入者并不是地毯式搜索每个角落,甚至在这里走动的区域也很有限。
对方想做什么呢?
此时焦玉也从外头奔进来,面色凝重道:
“问出来了。”
它中途离开,去摸查最新到手的情报。
贺灵川做好了心理准备:“哦?那户大宅到底归哪一家权贵所有?”
“是贝迦国大司农的长女婿,岑泊清。”
贺灵川顿时觉得自己做好的心理准备,有点儿不够:“啥,哪个地方的大司农来着?”
“灵虚城的!那可是九卿之一,管贝迦钱粮,权势极大。”焦玉脚掌一缩,前爪在桌上抠出三道爪痕,“岑泊清本身是威炀校尉,打过胜仗,有军功在身,听说晋升在即,廷中不少人都在巴结他家。”
贺灵川挠了挠头:“难怪俘虏不敢直认其名讳。”
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件案子深挖下去,可能会挖到灵虚城某些人的痛脚。
可他没料到,对方的来头真不小。
“灵虚城”这三个字,筑成了多少藩妖国官员不敢逾越的鸿沟?
焦玉问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