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进不去。”显然麦学文尝试过了,“再说吴楷与岑泊清几乎寸步不离,他们身边都有暗卫保护。”
蜗蟾只适合偷袭。
贺灵川想了想:“岑泊清这人什么性格?”
“你莫看他对外人蛮横,其实内里多疑软弱,容易妥协,但有时候又能不顾一切,可以说性情复杂多变。对了,他还极度厌恶麻烦。”
贺灵川沉吟。
外横内弱,被逼到墙角反而又容易走极端?这种性格的人,好像也不在少数。
“吴伯怎么会认岑泊清为主?”
“吴楷是岑泊清父亲岑澹的贴身随从,岑澹过世后就跟在岑泊清身边,已经十余年了。”
“照这样说来,吴楷深得岑泊清信任?”
“那是自然,否则猎妖取珠这种事怎么会交给吴楷去做?”麦学文又道,“我再送你一个忠告。”
“哦?”这家伙的口气好生托大。
“这桩案子越查越深,光凭你是搞不定的,赶紧向太子求援吧。”
“我也有一事问你。”贺灵川突然抛出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书房里有幅画,画中女子吹奏一支骨笛。这幅画是哪来的,画中人是谁?”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莫说麦学文,连边上的猛虎都忘了舔毛。
麦学文即道:“画在你那里?”
贺灵川从储物戒中取出卷轴,冲他晃了晃。
“我从市集收来的,看它画功精湛才留下。”
贺灵川不悦:“你要是再满口胡柴,这案子我就扔下不管。”
麦学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幅画绘成于二十年前,画中人就是当今的青宫之主,青阳国师。”
啥?画的是青阳国师?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贺灵川意料:“这是贝迦的四大国师之一?”
“正是。”
“她手里的乐器,是什么来路?”
“那支笛子?”麦学文奇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废话,要不是为了骨笛,他何至于这样费心费力查案?“我好像见过那支笛子。”
“或许是青宫藏品。”麦学文目光微闪,“青阳国师好收奇物,在位的时间又最长,青宫收藏的奇珍异宝,比其他三位国师都多。”
贺灵川盯着他。可惜这个伙计面部表情僵硬,看不出什么来:“你真不知道笛子的来历?”
“我只知道,它好像在青阳国师手中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