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黄鹂吱吱喳喳飞过来,想折几根树枝,却被假山后头的动静吸引。
孙茯苓伸手到他肋下,用力一掐,左右各拧了一百八十度。
“治奇症用偏方,现在已不是温火炆煮的好时候。”贺灵川坚持己见,“他们背后又有金梼和贝迦兴风作浪,此事不宜常规处置。趁着泷川内部动荡,我们赶紧把人拉拢过来。”
“有腹案,但效果待验证。”
“单个就好贵。今天是什么日子?孙夫子好有福气!”贺统领来到玉衡城头一天,就特地抓着孙夫子满书院溜达,确保大人小孩都看见。现在谁不知道他俩是一对儿?
“岂有此理!”温道伦向来温和,这回听完他的计划却连连摇头,“他们杀我玉衡城军,贺统领竟对这些匪类大举让步,你就不怕军民愤怒?”
“复杂有复杂的好处。”
连他都拿不定主意。
军政大事,孙茯苓不会贸然打探,只问贺灵川:“解决泷川水匪,你已经有眉目了?”
但贺灵川要求进一步对水匪施用怀柔手段,等他说完自己的计划,却招致温道伦的强烈反对。
“你不怕人偶被偷?”人偶们就大喇喇摆在桌面上,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孩子。
今早会面,他向温道伦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温道伦向来都是温雅君子,很少这样失态。
“哦?”孙茯苓来了兴趣,“复杂有什么好处?”
“你说过贝迦也插手了,这事儿很复杂吧?”
他决定要办的事情,需要获得温道伦的授权。
“不是什么顶好的主意,但……”
“水匪销赃的窝点。”
但什么?他又不说了。
孙茯苓横他一眼:“这里是书院!”
贺灵川负手,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只觉心情奇佳。
它们侧头看了两眼,那里就飞出一块石子儿,卟一声打在树干上。
鸟儿吓一跳,骂骂咧咧飞走了。
双方都同意,对待泷川水匪要分而化之,毕竟水匪成分复杂,泷川本地人占了多数,外来的西芰伪军只是少数,双方在对待玉衡城军的态度上已经分化。
现在的贺灵川,的确有这个能力。
贺灵川轻咳一声:“温先生与我意见……相左,问题不大。”
最后温道伦道:“我会上报钟指挥使,由他定夺罢。”
“也不算是。”贺灵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