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玉无殇不杀姜稚渔?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玉无殇勾了勾唇,道:“乖,姜稚渔还有用,留她一条狗命。”
能给卫辞添堵的人,他怎么能不留着?
沈菀看着前来接吓晕过去的姜稚渔离开的盛瑜,却是以为玉无殇想卖姜弋一个人情。
她却顾不上姜稚渔,只是拼命地朝盛瑜使眼色,后者却淡定地与玉无殇交涉,只是在临走前,故意擦过了沈菀的肩膀,在她袖中塞了一张纸条。x33
沈菀心跳如雷,下意识地朝玉无殇看了一眼,见他正不悦地盯着盛瑜,提着心紧张地把纸条捏紧了。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她才颤抖着手拆开。
“中秋,望月楼。”
中秋?那不就是后天?
沈菀呼吸微窒,狂喜和慌张交织,整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卫国公府,流风院,两只雀儿停在快光秃的枝头窃窃私语,又被屋内传来的阵阵低咳惊得展翅而飞。
屋内门窗紧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卫辞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偶尔控制不住地咳嗽几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浑身都在颤抖。
十一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着他忍着病痛把所有公文都处理好,交由侍卫送去大理寺,又拿起了一旁冷掉的药,一饮而尽。
十一这才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信函递过去。
“主子,这是属下在陵州查到的,关于表小姐……”
“嘭!”
空碗破碎的声音,强势地打断了十一的话。
卫辞面容冷硬,如覆雪含霜一般,不见半分温度。
“以后她的事,跟我再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