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良久之后,方才低不可闻地叹出了一句:
“鲁大师呀,非是我不肯对你直言。”
“而是在此之前,曾授我窥探天机之法的老先师便已然告诫了我。”
“如若我敢将那天机之事对凡人尽数道来,那么不日便会身遭大祸。”
“正因如此,上次我与林教头见面之时才会说一半留一半。”
“我之所以会说,便是看在林教头的为人刚直善良,不忍心这么铁铮铮的一条汉子被那奸人所害。”
“而当初之所以我不全说,也全是对泄露天机之后的畏惧。”
“我非孤身一人,在我身旁更有妻妾家小。”
“如果他日我遭天谴,那他们又怎能活得下去?”
那鲁智深也不是不晓事理之辈,此时一听赵吉这般言语,当即便明白了他的苦处:
“这位公子,莫说了莫说了。”
“那日,公子能对我林冲兄弟说出那些,便已然是恩义颇重了。”
“而我那林冲兄弟今时今日之苦难,还不是没听了公子之言?”
“所以洒家不怪公子。”
“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我那兄弟性子太过执拗了,脾气也太软了些。”
赵吉轻轻一叹,随即就脸色急变。
三两步来到了鲁智深的身前之后,便忽地开口:
“鲁大师,此处不可久待,还请大师尽快移步别处。”
鲁智深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
“这位公子,何故如此说呀?”
赵吉的面色严肃一片,语气之中更满是焦急:
“鲁大师,你当初救那林教头的时候,是不是并没有将那两名押送公差一起解决了?”
“而是任其自去了?”
赵吉每说一句,那鲁智深脸上的神色便震惊一分。
待到了最后,鲁智深已经被惊讶得瞠目结舌,满脸讶色了:
“这,这,这位公子,不愧是神机妙算之辈,居然,居然连那日洒家的行止都掐算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公子所算不错,当日洒家确实因为林教头的劝阻,而没有对那两个腌臜泼才痛下杀手。”
“洒家本以为,那两个腌臜泼才在受了洒家的一番暴喝之后,定然不敢再心存恶意了。”
“难道他们二人,已经把我与林教头相知相交之事,尽数告诉了高太尉?”
赵吉脸上的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