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一生还。
司马念芳说到这里后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
“妈妈在听到噩耗后早产了,生下了弱小的弟弟。
由于妈妈在月子期间心情一直不好,奶水就不多。早产的弟弟就更加的体弱多病了。
我们就在那个小山村住了下来,手里有爸爸留下来的一些钱财,在老乡的帮助下,勉强的活了下来。
四五年后鬼子投降了,妈妈为了我能够上学,也为了能更好的调理弟弟的身体。就回到了宛平城。
回到了城里,我们就住到了杂货铺的后院里。拜托那个老掌柜还继续打理着店面。
妈妈托了人送了礼,又回到了学校教书。
可后来,杂货铺挣得钱,还不够白狗子和地痞无赖的盘剥敲诈,妈妈就关了杂货铺,我们少了一份收入。
凭着妈妈工资,以及妈妈放学后给人家缝缝补补挣得钱,刚好够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费和给弟弟抓药。
妈妈在生活稳当后就带着我们,去乡下找姥爷和舅舅他们。
可是到了村里才知道,村子里剩下的人三不存一,其他人都被扫荡了。姥爷一家七口也都没了。
妈妈失魂落魄的带着我们又回到了县城。月子里落下的毛病,再加上这次的伤心,妈**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
妈妈用她病弱的身体把我和弟弟艰难的养大,盼来了解放,盼来了我长大了。
我高中毕业那年,满怀希望的报考了医科大学,幻想着毕业后就能养活妈妈,就能给弟弟治病了。
可一句政审不过关就打碎了我的所有梦想,掐灭了我的所有希望。
我去问他们为什么政审过不去,他们说我的爷爷是资本家。
我说我爸把所有的家产都拿去抗日了,现在家里只有住着的一个小院,其他的啥都没了。
人家说你的三代关系就是这样,你家的身份只能是资本家的后代。
我没有办法,只能去读了医专。可毕业后进了医院刚工作了半年,就被一个无赖给盯上了。
他是粮管局局长的小儿子,仗着老子的权利不务正业,打架斗殴,就是一个小混混。
他纠缠我,我不搭理她,他就用他老子的人脉,以我们成分不好的理由,克扣我们的票证,把妈妈从教师的岗位调成了扫地打杂的。
见我还不屈服,就把我也调到了医院食堂做饭,还威胁我,如果我还不顺从他,就让我和妈妈都没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