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其实也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几位隐士高人,至于隐士高人是什么样子他只能全靠想象,结果隐士高人没遇到,倒是碰到了一些山匪强盗,豺狼虎豹,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以文安现在的身手修为,打发那些猛兽不成问题,什么山匪强盗之类的也好对付,一看情况不妙他撒腿就跑,别说强盗们对他没什么想法,就是有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发呆,都在寻思这要饭的跑得也太快了吧,这人是属狗的吗?
如此也算是一路无事比较顺风,也让文安长了见识,开了眼界,而他一直都是独自而行,也尽量避免和不相干的人接触,人心险恶这四个字他早就知道了,这世上好人是有,但坏人也多,而他呢,也不知道在何时就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想法,那就是自己还是别当好人了,好人没有好报,都说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你自己为什么不能当一个坏人呢?
可坏人又要怎么做呢?和强盗那样杀人放火,强取豪夺吗?可这样好吗?做这样的坏人又有什么意思?唉!好人不能当,坏人不好做,那自己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唉!
这个问题一度让文安很纠结很困惑,说到底这还是任独行对他造成的影响,让他的善恶是非观模糊了起来,令他迷茫迷惘,无法确定一个正确的人生信念。
这一日到了一座高山,山高林密,路径崎岖,因为天色已暗,暮色深重,他就找了一个山洞住了一晚。
次日翻山登顶,正是晨曦初现,东方微明之时,振衣绝顶,迎着天风,领略烟云,心参变化,耳闻目遇,皆是奇绝,顿觉自身之渺小,天地之宽广,随即将连日来的烦恼忧思祛除殆尽,心神清明,无念无碍,只觉得已和这山峰轻云,朝阳风光融合无间,他虽未炼气,可心境心神又完完全全到了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
如此感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许久后,等到红日升起,阳光普照,心神又是一震,丹田气海都是异常活跃。
忽地,一股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向镇锁任督冲三脉的阴跷库流注,折而走向尾闾关,然后分两支上行,经腰髓第十四椎两旁的辘轳关上行经背,肩,颈,而至玉枕关,此即所谓的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百会穴,分五路下行,与全身气脉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如此循环一周,身子便如灌甘露,既非至阳亦非至阴,阴阳互济,调和混元,气海内的真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又是浑厚强盛,随念而动,流转周身,无处不达,无处不在。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