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行告辞!”
她顺手将淋湿的外袍交到了杜随手中,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随的目光却下意识瞥向王爷受伤的肩胛:“幸好王爷的伤口没被雨淋湿……
他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元戟。
刚才那阵雨可不小,他前胸衣襟全都淋湿透了,后背的衣裳确实没感觉到一丝凉意。
刹那间,男人如墨的鹰眸闪过一道光,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追随着女人渐行渐远,几近消失在雨雾里的倩影。
杜随本来还有话要说,可他看见主子的眼睛和心思全都不在这儿,只能硬着头皮刻意低咳两声。
在他刻意的咳声中,楚元戟缓缓收回了目光。
杜随唯恐主子责怪,连忙抢先开口:“禀王爷,那婆娘被人割了舌头,什么话也没有交代,依属下所见,恐怕是林高羽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楚元戟的视线顺着杜随的眼神,冷漠地睨向雨夜里惨凄凄的白胖妇人。
夜空电光闪过,照亮了蜷伏在湿地的丰腴身影,那妇人后背的衣料都棍杖打烂了,皮开肉绽,身子不停地颤抖。
杜随压低的声音再度传来:“王爷,要不要再把那个叫月娇的女子提来审问?属下总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不简单。”
虽然林月娇行刺楚元戟未遂,但是一想到那短匕上抹了剧毒,杜随依然心有余悸。
今晚林高羽对红姨动刑之前,妇人的舌头就被人割了,压根儿什么话也说不出。
以杜随阅人的本事,他觉得林月娇比这个红姨更可疑。
“不必了!你我心里有数就行,幕后指使究竟是谁,相信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楚元戟并不急着知道真相,反正想杀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他现在只期盼沐子胥和沐云歌能一路顺利的抵达疫区,就算让他留下来当做诱饵,也在所不惜!
另一边,沐云歌刚走到客房的长廊上,看见后院慌慌张张走出来一道人影。
那弱柳纤腰,玲珑身段,正是今晚闹出过大动静的林月娇。
沐云歌雾眸渐缓眯起,这位月娇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刻意绕着墙根藏在了暗处。
直至林月娇步伐匆匆快走到跟前时,沐云歌才猛地从墙根后冒了出来。
她唇角挂着冷笑:“月娇姑娘行色匆忙,莫非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这个女人今夜行刺了定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