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附在沐云歌的耳畔,低柔细语地道——
“是本王的错,我不该总是受伤……让歌儿为我担心了!”
温湿的热气缓缓喷洒在沐云歌的耳后根,让她头皮酥麻,心里仿若有千万只虫蚁在爬,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突如其来的异常感受,惊得沐云歌迅速将手臂从男人的掌心抽离,跳开三步之遥,瞬间拉开与楚元戟之间的距离。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心一点,毕竟这趟我们是同一伙的,定王要是半道上出了什么差池,回到京城我爹和兄长又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沐云歌越是解释,就越感觉到脸颊熨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楚元戟看在眼底,心中虽有窃喜,却也识趣地见好就收。
他连连点头:“歌儿说得极是,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你关心我……也是情理之中。”
由他打了圆场,沐云歌的处境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尴尬。
她抿着下唇,轻嗔一声:“回马车!定王的伤口还需要缝合处理。”
“是!”
大队人马穿越过竹林,加快了速度继续前行。
马车里,沐云歌已经帮男人做好缝合处理,扔了几颗消炎药让他服下。
却见男人喝水饮药时,那双漆黑的墨瞳依然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定王若是再这样盯着我,莫不是有话想说?”
从刚才上了马车之后,沐云歌就觉得楚元戟有点不太对劲,似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沐云歌收拾好药箱,含雾的水眸与男人目光相对,同样直勾勾盯着他。
楚元戟的神色渐缓变得严肃起来:“按理说……歌儿几次三番救我,本王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不过……这件事情相当棘手……”
沐云歌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这男人是有话想说。
她故作淡漠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定王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会不会太迟钝了?”
楚元戟薄唇微抿,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自己过去仗着有权有势,做过许多糊涂事儿,就算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
沐云歌轻细的声音再次扬起:“不过……我不是说过我们现在是同一伙的,在回到京城之前,你若当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能多个人商量不是?”
她这番话,甚至流露出了淡淡笑音。
着实让楚元戟墨瞳放亮,划过一抹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