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定王是怎么从玉灏的包围里逃出来的?”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楚元戟被围攻的夜晚,她骑着马拼了命地朝前奔,好像遇见了杜随和玉树,后面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已经抵达京郊,顺利的话黄昏前便能抵京。昨晚……就连本王也以为自己无法活着返京了,幸而杜随带着鹰营将士及时赶到,只可惜……还是让玉灏逃走了,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楚元戟语气沉沉,神色中透着少有的凝重。
沐云歌知道玉灏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也包括下令在西北刺杀楚元戟的真凶。
她的情绪也不禁变得低落,沮丧道:“都怪我太大意,才让玉灏钻了空子。”
沐云歌有些自责,她明知测谎针并非对所有人都有效果,还是疏忽大意,才让玉灏有机会挟持自己作为人质,使局势发生了逆转。
忽闻头顶上方传来笑谑:“世事本就难料,歌儿这样就气馁了么?就算这次让玉灏有幸逃走了,本王相信幕后之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楚元戟透着暖意的粗粝手掌,温柔地落在沐云歌的头顶,宠溺般地轻揉两下。
刹那间,沐云歌仿若感觉到一股电流穿过身体,四肢百骸都变得虚弱无力,就连呼吸也莫名一窒。
和男人之间的肢体接触,莫名让气流变得紧张而暧昧。
楚元戟是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深邃的瞳色划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狡黠光色,表面上却是毫无波澜,静静地凝盯着女人接下来的反应。
下一瞬,沐云歌佯装镇定地偏了偏头,身体朝软榻的内侧挪动半分,刻意拉开了与楚元戟之间的距离。
楚元戟未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掌,淡淡接着道:“玉灏和西北王顾惊飞有血海深仇,这次他没能杀得了顾惊飞,想必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待顾惊飞被押解入京后,他再想要下手就更难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眼底闪烁的光愈来愈暗,显得格外诡谲。
沐云歌定了定神,目光再度回落到男人俊脸:“你的意思……玉灏在我们入京前还会出手?”
一旦顾惊飞被押送入了皇城,天子脚下玉灏想要得手就更难了,如果他一定要杀顾惊飞,最佳时机就是在顾惊飞被押送入京之前。
楚元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逻辑上来说,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不过……本王并不认为玉灏在我们入京之前还会出手。”
沐云歌却半信半疑:“但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