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事情罢了。
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更怕她会因此而不要他七哥。
现在嘛,既然没防住,自然也就只能放人了。
毕竟是女子,若是真的在十王府留宿,于名声不好,只怕还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故而楚元胤也不挽留,亲自将人送到了王府门口。
分别之前,沐云歌从袖中掏出一管药膏递给他:“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效还不错。用法外敷,别怕疼,擦了以后让人给你多揉揉。”
楚元胤:“……”
这不是他第一次膝盖受伤。
却是最五味杂陈的一次。
他默默接过了膏药,眼见着沐云歌就要上马车了,又突然喊了一声:“七嫂。”
看对方扭头,楚元胤表情一下子变得慎重起来,格外认真。
“我这伤,真是摔的。”
他说着,面若冠玉的脸上带了几分深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此时满满都是难以言喻的冷执。
“我,不会再随随便便跪伤自己了。”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这些招数压根儿就没用。
这段时日以来,前前后后出了多少回事儿?ъΙQǐkU.йEτ
几乎每一次,楚元胤都下意识地寄希望于面圣陈情,去建章宫外跪求。
他想着,自己到底是皇子,父皇总该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可前前后后那么多次,父皇一次都没见过他。
更别说听他说话。
一次,都没有。
从一开始的充满希望,到后来的心灰意冷。
直到现在,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选择了一条,多么懦弱,又没用的法子!
以后,再也不会了。
触及到他眼底的那抹暗光,沐云歌点头:“嗯。”
摔便摔了,他既说,她自然——就是相信的。
华月初起时,沐云歌回到了沐府。
玉树刚一喊门,府门就开了。
原来是天竺知道她们回来,又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府,恐怕迟了喊不开门,特意等着。
时间关系,沐云歌谁都没去见。
想着明天再说。
她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捋一捋脑子里头的那些信息。
哪知刚回了自己院子没多久,正准备洗漱呢,向珍雁院子里头的红桃就来了。
没空手,端了东西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