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进去吧,正好夫人念叨您呢。”
向珍雁是不是真的念叨了,沐云歌不清楚。
不过进去的时候,沐子胥也在。
向珍雁的手正在他身上比划,旁边放着好几匹上等的布料。
向珍雁一边比划,一边絮絮叨叨地念:
“总算是不固执,愿意回来了。既然打算以后都留在京中,就该多做几身色彩鲜活点儿的衣服,穿着才能更衬人。
你也老大不小了,两个妹妹都已经婚嫁过,怎的偏就你没半点儿动静?
你是做兄长的,也该上上心,现在云歌和离在家,你不动,母亲都不怎么该怎么催她。筆趣庫
女儿家,总归还是要嫁人过活的,总在家里头也不是办法。
等回头我去官媒那里……”
“夫人!”
正念叨到兴头上,被红桃给打断。向珍雁心里难免不高兴,皱着眉头就要数落:
“喊什么喊?没听我正跟大公子说……”
结果视线一扫,瞥见立在门口的人,僵住:“云,云歌?”
“我和姜姨娘来跟母亲请安。”
反观沐云歌,神色没有任何不妥。
其实向珍雁那话,原本也没有多余的意思。
母亲唠叨儿子,话赶到那里了,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懂。
结果偏偏被红桃这一声喊,愣是多出了几分奇怪的意味来。
沐云歌笑笑,恍若无意地问,
“母亲这是要给哥哥做新衣服吗?”
说着,走上前,目光扫了一圈。最后看定一匹湖蓝色的布料,指了指道,“我觉着,这个颜色好。”
人生在世,往往越是在意什么,最后便会被什么所伤。
还好,她已经跳过了这个坎儿。
为沐子胥量体裁衣也好,着急想催自己出嫁也罢,站在向珍雁的立场,其实都没错。
她确实改了,但到底还是一个母亲。
只是母亲,不是妈妈。但凡分清楚这一点,便再有什么,也已经完全伤不到她。
向珍雁起初还有些提心吊胆。
一心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想要着急赶女儿出门,只是担心她终身大事的意思。
结果见自家女儿并没有生气,甚至压根不在意,立马就安了心。
笑容重新爬上脸庞,她一边肯定着沐云歌的眼光,一边道:
“听云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