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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手犹如利爪一般,隔着衣裳抓破了胳膊表皮,几乎陷入肉里。
沐云歌疼得皱眉,反观楚道行全然无觉,一双眼瞪得睚眦欲裂,字字句句几乎要呕血:
“你,你告诉寡人,适才那**人那些话,究竟,究竟是真还是假?
是你们串联好了来诓骗与寡人,还是,还是……”
还是确有其事。
杀人,诛心。
到底是心虚的,楚道行自知薄待了儿子,也深知沐云歌跟自家老七的感情。
这一刻,他倒诚心希望,是眼前这女子为了给心上人出气,故意伙同玉嫔演了这么一场戏,说一个荒缪的故事,来折磨他!
至于两人究竟有没有可能会去伙同的合理性,他已经压根不去考虑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安静。
沐云歌沉默了。
用代表了一切的沉默,足以说明所有的一切。
虽然到了现在,她依旧还是不太清楚玉嫔这么做究竟什么目的。
但是对于对方讲的那个故事,沐云歌却还是选择了相信。
并非盲目,而是好巧不巧,她认识了玉瑾言,经历了对方的血,救了楚元戟的事儿。
那么多不合理的事情加在一起,如果不是有了这么一个听上去似乎荒缪的故事作为事实真相,连她,也解释不清楚了。
眼看着楚道行眼里微弱的光逐渐重新黯淡,沐云歌想了想,开口道:
“臣女觉着,换个想法,陛下或许也还值得庆幸。这样至少,当年的玉昭仪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唯一有的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而已。
沐云歌承认,自己这话,听上去似乎是在宽慰,实际上……故意的。
指下脉搏虚弱的几乎要摸不到了,入手处的冰凉跟她的心一样的冷。
相比之下,她的心灰意冷,也不比楚道行少多少。
这个人,她终究是,救不回来了。
逐渐意识到什么,楚道行慢慢松了手。
眼珠子稍稍转了转,下一刻嘴角艰难扯动:“所以那个逆子,果真就是……”
楚元烨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楚道先仅剩在这世上的血脉。
关于这个事实,对方跟太后都明说了,他也选择了相信。
如果是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会对他做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像楚元戟,自己都那么对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