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要是牵连到姜尔雍便有所顾忌了,下意识地就想着狠心远离他。但一见姜尔雍脸上的失望和不舍之情,文木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其实更贪恋粘在一起的日子,哪舍得分开啊,得了,管前面有啥在等着,到时大不了拚了自己这条命护他周全就是了。这么些年来,死在自己剑下的仇敌没有上千也过了六七百,就算死了,也能告慰族人的亡灵。
“有文爷在身边教导,我和师兄的修为定会一日千里。”子雅回心里在嗤鼻,明明前几天答应得好好的,搁这又端上了,你一个孤家寡人,师父好心邀你成行,倒要三催四请的,真是矫情。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过是给你们一把利器,怎么将利器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还得靠自身下苦功。”文木摆着谱道。
“那是那是,小子定会头悬梁锥刺股,决不辜负文爷厚爱。”子雅回暗道,哎哟喂,这就摆起师父的架式来了,还真是不客气。
“回儿,别嘴巴说得漂亮,为师会一直盯着的,一有怠意,小心着戒尺。”姜尔雍自是知道小徒弟的德性,毫不留情面地训道。
“师父放心,”子雅回嘴巴倒是甜,“文爷一片苦心替小的换了胎骨,修炼自是不敢怠倦,倘若不思进取,枉费了文爷的苦心,小的哪有颜面在文爷面前苟活啊。”
“嗤,说得倒是漂亮,要是言不对行的话,小心**变成四瓣。”文木冷哼道。
“师父,您头发有点乱,让师弟给您梳下吧。”晏昊用袖子掸了掸身边的石块想让姜尔雍坐。
姜尔雍想到刚才急着赶路,又没系抹额,头发定是被风给刮乱了,便依言坐了下来。子雅回赶紧从怀里掏出牛角梳,替姜尔雍梳理起头发来。
刚盘好道髻,子雅回准备插玉簪时被文木给制止了:“等下,让我送尔雍兄一个道冠。”
说罢,文木嘴皮子动了动,咕噜了几句咒语,手里便多了个精致的道冠,也不容姜尔雍推辞,径直帮他给套上了道髻。
晏昊子雅回一见师父头上的道冠,眼睛都看直了,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道冠是用犀鸟喙做成的,中间镂空雕刻着喜上梅梢吉祥图案,边缘嵌着一圈小小的蓝色宝石,喙尖中央却是镶入了一颗血色琥珀,犀鸟喙的弧度正好将道髻牢牢地护住,再是合适不过,整个道冠的造型有点像佛像的背光。
“怎么样?”见两个徒弟傻了眼,姜尔雍有点不自在。
“师父太好看了。”晏昊赞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