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初,文木谷中又来人了,这次来了三人。
被文木称为老一的是个刚满二十的年青小伙,文木说他是某侯门世家的庶子,小时被人毒哑了,不能言语。
被称为二十四的是个年龄不到三十的独臂青年,一副读书人模样,说是一家米商的庶子,虽然在家里跟仆人差不多,但还是不被主母所容,长年被派遣在外,有次随商队出行,在长江鄂州段遭遇水匪,歹毒的水匪不留商队一个活口,他被砍去一臂当即晕厥,水匪误以为已死,逃过一劫。
被称为三十一的是位黝黑的汉子,四十来岁的样子,五大三粗,眇一目,是一家商铺的长工,商铺年终短了账,东家的儿子诬赖他偷了钱财,让人打瞎了他一只眼。
姜尔雍拗不过文木的耍泼卖乖,只得硬着头皮又来给他们三人取名。
姜尔雍认真思索了一番,斟酌半晌,把想好的名字说了一下,征求他们本人与文木的意见,文木他们自是点头称好,一百个满意。
老一哑巴青年取名姜聪,字敏时。
二十四独臂青年取名姜得翼,字翱之。
三十一独目汉子取名姜广,字从厚。
三人不但有了名,还被赐了字,自是感恩万分,跪地向姜尔雍行了大礼。
三人此次来,除了要带闵捷回去外,真正目的还是想趁机见见姜尔雍这个谷主,另外顺便给姜尔雍师徒三人带了一些成衣过来。
子雅回没想到这么快衣服就能做好并带过来,高兴得跟小孩子过年似的,忙不迭地把自己的新衣抖出来,一件件往身上比划着长短。
“放心,剪云庄的女红,挑不出毛病的。”文木见子雅回那天真无邪的雀跃神态,心里满是怜爱,面上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好看,”子雅回乐不可支,脱口而出,“文爷,小的出生以来就没穿过这么好的绸子。”
“为师甚是惭愧,麻布葛衣,粗茶淡饭,日子是过得清苦了些。”姜尔雍看着小徒弟猫抓猴挠的率真神态,心里不禁也有些感慨,五六岁的小鬼,跟着自己四处奔波,总算也拉扯到这么大了。
“有你美的时候,这只是目前赶制了几件应应急,往后披绫穿罗是断不了的,按捺不住就把身上的换下来呗,一屋子男的,谁还没见过你那根小豆芽似的东西。”文木取笑道。
“文爷!”子雅回羞得满面通红。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嫌丢人现眼。”晏昊狠狠毒了师弟一眼。
“回儿,